亦婷瞄了眼转着笔的智厚,试图猜测其心底活动,想了好久,她觉得应该是关于闵瑞贤的事情,尽管她并不想这么去认为,可除了闵瑞贤似乎没有什么能令得尹智厚如此伤神和让人看着心疼。现在这个样子的尹智厚是她从未见识过的,今天之前的他对人是抱有疏离感,却不像此刻这样,单单一个眼神就仿然把人冻在了原地般,让人看了直冷到了心底。
“尹先生,十分钟后有个会议,这是资料。”亦婷以此分散开智厚的注意力。
智厚停住手上的动作,愣愣地看了眼递过来的资料,道:“黄秘书,请帮我订张去美国纽约的机票,要最快的。”智厚想清楚了,他决定亲自去问瑞贤到底发生了什么,早知道这样,他昨天就应该问明白了。也许他从头到尾都弄错了一点,有一种保护是可以暗地里进行的,并不一定要对方说出口他才施以援手。
“是,那会议怎么办?”亦婷心里轻嘲了声,她敢肯定他一定是去找闵瑞贤,一个比他年长好几岁甚至有一个拖油瓶的女人她真想不明白为何他那么的重视她。长得是不错,但也非绝色;能力也确实突出,但一个女人能力太过出众可不见得是好事;性格表面温婉优雅,实质却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说闵瑞贤只是闵瑞贤,未与尹智厚有半丝关系,或许她们会有机会成为朋友的,毕竟她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智厚霍然起身,道:“那似乎是黄秘书的职责。”如果事事都要他交待清楚,他要她做秘书何用?
黄亦婷交叉的手紧了紧,认命地下去执行尹智厚交待的事情了。
“瑞贤姐,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闵智的面说,非得进书房?”宇彬很难理解瑞贤的行为,在他和闵智刚进别墅后,瑞贤就让闵智帮忙照看一下希拉瑞莉,自己则被她叫到了书房。一般这种情况,应该都是非常棘手的事情,但瑞贤棘手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不应该是他啊。
瑞贤从在景以及闵智说话的口气中依希可看出宇彬的心意,在希拉瑞莉的事情未告诉他之前,她想弄清楚宇彬是怎么想的,在对待闵智的事情上。克莱曼婷是她的朋友,闵智也是她的朋友,她真心希望两者的利益不要发生冲突。在瑞贤的认知里,闵智是不会接受一个有孩子的男人做丈夫的,当然也许是她想得太过长远,但因为涉及到希拉瑞莉,她不得不将一切尽量放大化。“宇彬,如果你对闵智只是玩玩,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为什么瑞贤姐认为我只是玩玩?”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宇彬这么想。
瑞贤反问道:“闵智是非常爱笑的,但她爱笑的背后却永远都藏着一张悲伤的笑脸,你别看她现在玩得那么疯,她也只不过是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一种认同,因为她内心里是十分缺乏自信的。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你的婚姻你自己并做不了主。”
“瑞贤姐,你不觉得你想得太远了吗?”宇彬觉得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吧。
瑞贤突然严肃地道:“严重,宋宇彬,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我绝对会尽一切可能阻止你和闵智在一起的。也许你并不在乎这一点,可闵智不一样,你有没有想过,当你追上她后,有朝一日,你娶的新娘不是她而是别人,那么她将置于何地。如果你不是F4中的一员,也许不严重,但你是,所以你认为呢?”
“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就那么大?”小时候的伤害宇彬从未想过长大后闵智仍然不能忘怀。他以为在她对金丝草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以及收到他们的抱歉后她应该会释怀的。
“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最纯洁的天使,也许你不经意的一句话就会影响她一生。”
宇彬沉默了,瑞贤却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克莱曼婷的照片,放到他面前,道:“在你还没有确定好如何对闵智前,我想你应该首要把这件事情放在第一位。”
“什么意思?”这张照片是宇彬有些熟悉,他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他采过的众花中的一朵。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瑞贤只能为克莱曼婷表示深深的悲哀。
宇彬拿起照片,仔细地看了看,摇了摇头,道:“确实是有些面熟,但却记不得叫什么名字了,瑞贤姐,难道说这个女人找你打官司,被告是我?”后半句话宇彬自然是开玩笑的,他与所有的女人之间从来可都是你情我愿的。
“她已经逝世了,不过却留下一个女儿。”瑞贤收回照片,指尖轻抚了抚相面。
宇彬心中咯噔一声,问:“不会是我的吧!”话一说出口,就越觉得可能性越大,虽然他觉得自己一向把保护措施做得很好,但难免也有疏忽的时候,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大条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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