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心思大概没有人能够揣摩的到,除了迈克罗夫特。
金特歪歪扭扭的坐在男人的对面,盯着他越发后退的发际线发出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不能尝试一下我的方法呢?我这可是为你好。”
“不劳费心了。”迈克罗夫特顿了一下,裂开嘴笑了起来。
不愧是兄弟,连笑容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简直诡异到可怕。
金特耸耸肩,“他去帮忙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善心大发,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对方。
无论是迈克罗夫特还是夏洛克,他都一味的退让。
福尔摩斯家的人,真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不,我并没有什么要求,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要求。”对面的大英政府漫不经心的在纸上画了两下,然后将纸条递给了金特,“地址。”
金特眉毛一动,眼皮跳了跳,“什么地址?”
“有人要见你,我亲爱的合作者。”
听到迈克罗夫特用“合作者”来称呼自己,金特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古怪的看了对方一眼,“别叫得这么可怕,我打得什么主意你早就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迈克罗夫特沉下了脸,他就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放弃夏洛克,但没想到会这么干脆的承认。
“自大。”
“自大的你,总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金特嗤之以鼻,“那又怎样?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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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发的男人紧紧贴着墙壁,白色的衬衫扎在西装裤里,隐隐描绘出他肌肉流畅的线条,就像是个正待捕食的猎豹,只等着对方露出破绽,然后猛地扑过去,一击毙命。
夏洛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真的会“听从”迈克罗夫特那个胖子的“命令”,然后替他跑腿来追查这个所谓的“密码”的下落。
“这和我根本没有关系。”他在心里暗骂了两句,可事实上,他的行动已经出卖了他,不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维克特·伍德的家里很奇怪。
夏洛克刚进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甚至能够在脑海里面勾勒出一幅幅画面,维克特·伍德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在哪个地方进行了什么活动。
可古怪的是,他发现虽然能够想象出这位伍德先生做了什么,但却不符合他的推断。
比如,伍德先生是个钢琴家,他喜欢贝多芬,他的家里有许许多多关于贝多芬的收藏品,他也许是个充满了偏见与愤世嫉俗的人,可他的家里摆着鱼竿渔具。暴躁的人不会喜欢钓鱼这样修身养性的户外活动。
再比如,伍德先生的有整套的厨具,并且有一些年头了,可他最近将近一个月都没有做过饭。
伍德先生有一间弓箭房,他喜欢射击,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弓·弩,如果他是一名钢琴家,那么他最应该保护的是自己的双手,反而不能接触这样危险的活动。
夏洛克皱起了眉头,眼睛却越发的明亮。
越来越有意思了。
如此的矛盾,到处充满着不和谐,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兴奋。
如果金特在,那么他一定会说,不愧是迈克罗夫特,他永远是最了解你的人。
然后夏洛克就会像猫一样,浑身炸毛。
“是谁?”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里屋响了起来,对方一顿,然后推开了钢琴的凳子,准备开门出来。
夏洛克一惊,立刻做出了判断,他猛的闪到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动作一顿,然后捡起被他之前扔到地上的可怜兮兮的大衣,披在了身上。
“门没关,不好意思,我就进来了。”说着,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法令纹周围全是褶子。
可能是夏洛克的笑容太过难以言喻,来人顿了一下,一边打量他,一边说,“哦,是的。可能是我忘记了吧,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啊!是的!”卷发男人眼前一亮,做出了见到偶像才会有的表情,“你就是维克特·伍德先生吧?我是你的粉丝!我最喜欢你的钢琴了,最近才搬到这里住,听说伍德先生您住在这里,所以想来打个招呼。”
他说的诚恳,维克特·伍德定定的看了他两眼,从他的大衣和鞋子上扫过,慢慢的点了点头,“来坐吧。”
夏洛克根本不知道客气是什么,大步一迈就坐到了沙发上。
“不来杯茶吗?”他挑挑眉,十分大爷的说道。
维克特·伍德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走向厨房为他倒茶,在这空挡,夏洛克立刻观察他的房间,就和他之前观察的一样,这里充满了违和感。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维克特·伍德端着红茶出来,坐在了夏洛克的对面,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模样看上去十分的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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