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一头长长的卷发,泛红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那双桀骜不驯的双眼,只悄悄翘起的嘴角漫不经心地挂着丝丝缕缕慵懒的,灼人的笑意。
秦方文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尽管这个人看起来消瘦体弱,面部表情也是温文尔雅甚至是温柔的,但是无端端却让人感觉特别危险,就像一条吐着长信的毒蛇,□□又肆意地紧盯面前的猎物。
一慌神的功夫,范昕挤过她站在了男人面前,弯腰屈膝,好不谄媚,“连少,您也在,好久不见,王董向您问好。”
被称为连少的人浅浅往后错身,嫌弃的动作表现得淋漓尽致,但就是整体散发嫌弃的气场,他眯眼错身之间,一派靡靡之气亦扑面而来。
“连少。”范昕有些尴尬。
“你……”他上下扫描她略显凌乱的衣服,狼狈的头发和黑青的眼眶,再一看身后秦方文肿胀的,伤痕累累的脸庞,他笑了。
“王董艳福不浅啊,竟引得两位美女为他争风吃醋,啧啧~”他摇了摇头,“女孩子,当珍之爱之,哪有如泼妇一样谩骂打架的道理。”
这话趁着那边女孩嘶哑的痛叫声,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忍不住,她轻轻地“呵”了一声。
立刻,范昕和连少同时朝她看去,前者以x射线般视线射向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后者却是疑惑加晕着趣味,最后好整以暇开口:“怎么了?这位,唔,说来我还不知道这位女士叫什么。”
秦方文冷笑,“谢谢,我的名字不配让您知道,您不用知道。”
范昕气急,又想给她一巴掌,被连少拦住后,忍不住嘲讽笑道:“你是什么东西,连少想知道你的名字是你的荣幸。”
秦方文冷冷看她一眼,已经不想跟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废话,她之前生活的年代,女子是男子的附庸物,平生做不得自己的主,更别说自尊独立一类奢侈的东西,但是这个神奇的社会,女子是独立的个体,与男子是完全平等的存在。在这样的基础下,自尊自爱变得不再那么遥不可及,那样令她羡慕向往的生活,却被眼前这个蠢货这样糟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