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天,袁清远都没等到陆越泽的电话。
最开始他还怀疑对方是不是没有发现他放在储物格里的名片,可时间长了,也就没必要再欺骗自己。况且他每天早出晚归守在舞蹈室里,如果真的想找他,怎么可能守了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袁清远猜不透陆越泽不理他的原因,也不知是在记恨当年的事情,还是已经成家或者有了同性伴侣。但有一点他很明白,因为他的突然消失,他将对方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等他追悔莫及的时候,才发现那里已没了他的立足之地。
……
年关将至,城里热闹非凡年味十足。无论在超市、菜市场、路边摊、闹市区随时都能看到人山人海的景象。袁一最近很忙碌,他自创的几款小点心成为了年货爆款,总是供不应求。
每天一大清早,从踏入餐厅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带着他的团队开始做点心。一群人马不停蹄地做到中午,再轮流换着吃饭,又从下午做到晚上,一天工作下来,就像被榨干了一样,只想赶紧回家躺着。
这样的生活虽然很累,袁一心里却是无比的满足。
算时间,他已经工作快四个月了。
犹记得刚来的时候,他被大家排挤孤立,做什么都是独自一个人,没人愿意与他合作。可是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他终于用成绩赢得了众人的认可。
现在不说完全接纳他,大伙对他起码是好友、甚至钦佩的,他的手艺、创意以及他的人品都让人折服,就连当初看他最不顺眼的副厨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而大家的转变他全看在眼里,那种努力没白费的感觉,让他感动、让他欣喜,让他觉得来这里工作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钟满见他天天精疲力尽的,整个人都累瘦了一大圈,决定给大家提早放年假。不过处理完库存,离过年也只差两三天了。
年前年后钟满有走不完的亲戚,还有各种各样的朋友聚会等着他去参加,可他只想和袁一待在一起。
也许是习惯了天天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一起疯闹,习惯了干什么都在一起,只是一天没见到袁一,钟满就浑身不自在,好像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整日坐立不安的,老想去找袁一。
在经过无数次挣扎之后,钟满终于管不住自己的腿冲出了家门。
他先跑去超市买了几箱牛奶、糖果和营养品,然后驱车来到袁一家楼下。
一通电话将人叫下来,当他看见袁一扬着红红的脸蛋从雪地里走来时,那颗躁动已久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溢满胸腔的欢喜。
在这大雪纷飞的季节,他无意间发现街边有梅花正在枝头含苞待放,粉如霞,红似火,嫩蕊轻摇,风情万种,却抵不过眼前人脸上的那抹绯红。
前段时间工作太忙,袁一猛地瘦了十几斤,他本来就不是特别胖,身上又掉了些肉,姣好的轮廓便显现出来,眉目清秀如画,有那么点雌雄莫辨的味道,颇具中性之美。
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钟满十分喜欢这张脸蛋,漂亮、可爱,怎么看都看不够。
于是袁一刚坐进车里,就被他摁在椅背上一通乱揉。脸、咯吱窝、腰,一处都没放过。
原本冰凉的脸颊被搓得又红又热,袁一感觉有千万只手在身上乱摸乱捏一般,令他无处可躲,他想反抗,却被钟满横越过来的身体压得动弹不得,对方还一个劲地挠他的痒痒肉,他痒得受不了了,只好挥舞着双手连连求饶,“老板,不要啊——好痒、好难受,啊,不要——”
这话明显歧义太深,一下子就把钟满给听硬了。
再低头一看,怀里的人面色潮红,眼中似乎还泛着水光,一副可怜兮兮任人宰割的样子。
这小子真是太勾人了,不管是表情还是眼神,对钟满来说都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感觉不狠狠蹂躏他,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不过钟满理智尚在,况且现在还在外面,他做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然而能看不能吃,又令他感到心塞。
强行压下体内的邪火,他把自己摔回到驾驶座位上,没好气道:“你瞎嚷嚷什么呢?什么不要不要的,你以为你在拍小电影啊?”
袁一脑子转得慢,没领会他话中的含义,见他好像动了气,连忙凑过去,摇着他的胳膊极力讨好,“老板,我让你捏、让你捏,好不好?”
“少来,我不吃这一套。”钟满用食指顶住他的脑门,嘴上嫌弃,眉梢眼角却染上了笑意。
额头被抵着,他就抬起眼皮,自下而上地望着钟满吃吃直笑,那模样别提多撩人了。
钟满感觉下腹一阵灼热,好不容易消退的欲望又迅速抬起头来,生怕自己脑袋发热就地把他给办了,连忙收回手,手忙脚乱地启动汽车。
车子开出小区,身边的人疑惑地问:“老板,我们去哪儿?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先前在超市里买的东西此时派上了用场,钟满信口胡掰,“餐厅给大家发年货,我顺路把你的那份给你送过来。”
“哦。”袁一喜滋滋的,“我们餐厅的福利真是不错!”
“那当然。”钟满显然入戏太深,“也不看看谁是老板。”
袁一附和着笑,又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钟满反问:“你晚上有事吗?”
“没有。”
“那就跟我去玩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