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泛起一丝亮光,在早睡早起这个强大的生物钟调节下,于果已经醒来,悄悄起来穿好棉衣,开始忙活。洗漱完毕后先喂了野鸡和昨天才捕到的野兔,又重新蒸热了昨晚做好的馒头,待她熬好了面糊稀饭,祁天彻也已经洗漱完毕,进来帮忙端馒头了。
祁天彻看着她问:“我今天要到镇上卖猎物,有什么东西需要买的吗?”
于果咬了一口馒头,默默的扫了一眼鸡舍里的三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她其实更想将它们养起来的,不过昨晚他说了以后会更勤快打猎的,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有卖猎物挣钱的想法,终是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答道:“厨房里的醋快用完了,买一斤回来吧。”
祁天彻点点头,吃过早饭,拎着他的猎物出了门,可是这院门还没有关,于果就听见外面的声音很是杂乱,听着貌似赵叔家门前聚集了些人呐。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大致听明白了都是村里人来问借牛车的,没听见赵叔的声音,倒是听见赵婶解释说她家的牛生昨晚生病了。然后村民又说她家势利什么的,意思就是看于果家经常问借牛车,他们才借那么几次就不行之类的。
“你们说的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于果放下准备要洗的碗,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她扫了一眼众人,没有看见祁天彻,又继续说道:“赵婶,既然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用牛车来营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妨趁今天把话都说清楚了吧。”
何翠花一脸疑惑,她没想明白小果话里卖什么葫芦,而躲在屋门后边的赵树根一听于果的话,却是明白过来了,早前于果曾经向他提议过,整个村里五十多户人家就他家一辆牛车,他可以隔两天或者三天就定时去一趟镇上,有需要去镇上的村民也可以坐他的牛车,每个人四文钱,这样一来就可以大大增加他家的收入了。
不得不说,赵树根是动了心思的。毕竟现在村里人多了,这都是乡里乡亲,他家的牛车几乎天天都有人来借,而借走的人又每次不会喂饱牛才还,你说一次几次还可以,可是长此以往,别说何翠花有意见,就连他这个平时以老实憨厚著称的汉子也有了意见,却是一直没有开口提出来,这会儿他听见于果的话,从门后边走了出来,接收到于果眼里的鼓励,大声说道:“是这样的,小果家每次问我家借牛车都会付车钱的,而我今天也正式宣布了,以后我每隔两天就会去一趟马坡镇,拉一个人的车钱是四文钱,如果一家人想要包牛车的话得付三十文……”
“不过一辆破牛车,有什么稀罕的,还好意思收钱!”
“就是,不借就不借,还说什么牛生病了。”
“都说乡里乡亲,还那么贵!”
“不坐了!”
人们一言一语,将赵树根的脸逼得满脸涨红,他把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却又感觉连日来压在心口处的那块大石头移开了,轻松了不少。
那些来问借牛车的人说完就都散去了,说白了都不愿意掏钱坐牛车。
虽然门前一下子冷清下来,不过赵树根仍然对着于果感激的笑了笑,何翠花这会儿才完全明白过来,窘迫的说道:“老赵,这下子,我们会不会把村里人都得罪了?”
“不会的。”赵树根其实心里也没多少把握,不过仍旧安慰着何翠花。
于果轻轻一笑,转身往家里走,“放心吧,来日方长,只要你们家的牛车定时定点的在村口榕树下等客,自然会有人坐的。”人呐,都有习惯性,以前习惯了坐牛车不用钱,现在忽然听要钱,村民只是一时没有转过那道弯,等过些时候就会好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谁有义务一直为谁免费服务的。
只不过,祁天彻这家伙去哪了?看样子他今天应该没有问赵树根借牛车啊。他不会走路去镇上了吧?想到这个可能,于果心里也不说不出是啥滋味,这里坐牛车去镇上都要一个半时辰,如果走路去,来回起码得三个时辰吧?不对,他走路很快,应该用不了那么长时间的吧?
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最后干脆不想了,他又不是小孩子,就是他真的走路去镇上,说不定走到中途累了,他就自己走回来了。
打扫好院里的卫生,于果想了想,也没有去云雾山,干脆拿出那些碎布来缝制她的购物袋。山里用的最多就是背篓和竹筐,她每次去镇上都要拿一个背篓,可是空背篓也是有重量的,而且还不好看。学那些妇人家拿包袱吧,她觉得每次拿放东西都要把包袱搁下拆开又绑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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