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另外有人出手救了宋棋?”一个臭名昭彰的变态郡主,若是她除去郡主这两个字,恐怕早就被京城的百姓用石头砸死了,这种人也会有人出手相救?
“皇上,这次的计划是微臣特意和黑子商议一番才决定的。”说罢,虞明又将他们的计划详细的说了一遍,黑子他们伪装成两伙人在打斗,不管宋棋帮的是那一边,都逃不出这种连环追杀,这种情况下,若不是有外人出手救走了宋棋,宋棋肯定是必死无疑。
看见皇帝的面部表情阴鸷,虞明又垂首说出心中所想,“皇上,微臣认为,逍遥郡主不过是区区一介女流,又从小在皇上您的眼皮子下讨生活,凉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不值得皇上如此费心思对付一个毫无用处之人。”
宋荣钦一听,脸色有所松动,细细想了一下,挥手道:“罢了,最近派人密切注意秦家父子的动向,他的秦家军一日不落入朕的手里,朕一日不得安心啊。”
“臣遵旨!”虞明低着头躬身,唇角洋溢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
云恒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黑白,“你是说刚得到消息,恶鬼他们失手了?”
黑白颔首,“正是。”
好看的眼睛顿时眯起,也不再是慵懒斜靠,而是倏然站起来,“秦卿呢?”
恶鬼是他手中的暗卫之一,他的武功仅次于黑白和无常二人,在知道月国皇帝将她赐婚给秦卿,他便令恶鬼带另外两名暗卫前去刺杀。原本以为凭他们的身手,刺杀一个区区世子是件很容易的事,却没想到,竟然失手了?
“还活着。”黑白回道:“据守在外面的探子汇报,恶鬼他们三人进入秦侯爷府之后一直未再出来,一个时辰后秦卿父子坐轿进宫面圣了。”言下之意就是恶鬼及另外两名暗卫已经死了,云府培养出来的暗卫,若是被俘,会直接咬破藏在牙齿里面的毒药自杀,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
“饭桶!”
云恒的俊脸满是阴霾,正当他计划着下一步怎么刺杀秦卿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无常的声音,“爷,逍遥郡主醒了。”
云恒脸上的阴霾顿时散尽,就连语气也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嗯。”
他那轻快的脚步,竟然让黑白和无常都能从中看出一丝迫不及待的感觉,疑惑的对视一眼,这逍遥郡主到底什么来头?怎的能让爷如此重视?
此时的宋棋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烟青色的帐顶,脑海里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记得,临昏迷前,好像听到了祁天恒的声音啊。
云恒去和黑白商议事情的时候特意准许了让清风来这儿陪着的,清风看郡主醒来后瞪着眼睛好一会儿了,也没有说话,不禁有些担心,轻轻唤道:“郡主。”
“嗯。”宋棋听见声音,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体内的真气又回来了,正要询问清风救她们之人是不是云公子,却听见房门被人用力踹开,云恒换了一身青色长衫走了进来。
宋棋一直瞅着他身上的衣服,感觉十分的眼熟,正在想在哪里见过,却见他三两步走到床榻前,挤开了前面的清风,用调侃的口吻说道:“哟,这不是京城里专门祸害女人的逍遥郡主嘛,啧啧,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万年,看来逍遥郡主你有做祸害的潜质。”
清风楞住了,不对啊,之前她明明就没有看错,这云公子看样子是很关心她家郡主的啊,怎么一来就讽刺她家郡主是个祸害了。
宋棋黑脸了,“你妹才祸害万年!”活万年,这不是说她是乌龟王八么!
云恒其实是满心欢喜的,她终于完全醒过来了,还会跟用你妹骂人了,真好。
“你出去!”目光斜睨着清风,语气里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清风看看宋棋,然后微微弯了一下身体,退出了房间。不出去能怎么办呢,肯定又被云公子的暗卫拖走,太丢脸了!
“祁,不是,云公子,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回事?”宋棋终于想起他的衣服为什么那么眼熟了,这不就是跟她身上穿的一模一样嘛,就连腰带都是一模一样的,她暗中摸了摸,还好,这家伙把蜂鸣剑还给她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能穿,爷我就不能穿吗,而且,我穿青衫比你穿得更好看。”云恒得意的摆了一下袖子,不管什么颜色的衣衫,他都能驾驭得了。
“是是是,你穿得像个新郎官一样更好看!”左右不过是一件衣服,宋棋不再花心思在这上面,而且,她正好有些话要找他问清楚的。
“怎么了?”见她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云恒也自觉的停止摆弄帅气的姿势给她看,顺势坐到她身旁。
“云恒,春色的小绿姑娘被人杀了,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还有你府上的女人是我派人去剃光头的,她们长得那么丑,你居然喜欢她们,什么破眼光!”他撇撇嘴,还以为什么事,原来问这个。
“什么?这些事情是你干的?!”宋棋愤怒的看着他,看得云恒摸了摸鼻子,对啊,就是他干的,怎么了嘛。
看他一副不知道错在哪里的样子,她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喉咙,最后才恶狠狠的道:“云恒,你为什么要杀小绿姑娘,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而已!”
“哎,你说清楚点,那青楼女子不是我杀的!”云恒立即否认,虽然,他也派了一名暗卫去杀小绿,可是那暗卫回来报告说他去到的时候,那个小绿已经断气了,所以人真不是他杀的。
宋棋凝视着云恒,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思索了一下,便道:“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去哪里,我陪你。”云恒说道。
“你很闲?”她忽然凑近他,十分认真语气问:“你是不是一直跟踪我?”
“才……没有呢,我闲得蛋疼啊,跟踪你!”云恒别开头,语气带着讥笑和不在乎,“我只是那么凑巧去凤城,念在小时候你我相识一场,就顺便出手救你了。”
“那就好。”她下床,穿鞋,环视四周看不到铜镜,只好十指成梳将头发挽起,打开门,走人,动作一气呵成。
留下云恒独自一人在房里生闷气,自己费那么大心思救她,冒着他身边暗卫暴露的可能呢,她却连一句谢谢都不肯跟他说,哼,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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