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又来了,为什么神算子最后要在好兄弟无涯子的手里夺走了寻欢的尸首,并将她秘密放在了这九重塔里?
于果不傻,她也知道神算子隐去了些情节没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她知道躺着的寻欢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忽然中毒的,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本身意愿不想活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好吧,我试试,不过我不保证这传说中的太阳圣经是真有起死回生能力的。”
翻开太阳圣经,于果先是翻开认真看了一遍,确定上面的每个字符她都认识,才开始认真诵读。
在场的人都紧张的盯着床上的女人,都在等待见证奇迹。神算子也已然起身,走到了床边,温柔的握上了床上人儿的手。
不过,于果把咒语读完,床上的寻欢依旧紧闭着美目,没有任何变化。神算子将头埋在了寻欢的手腕处,声若蚊喃,“欢儿,你怎么不肯睁眼看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离去……”
“欢儿,你醒过来好好不好?”
那是一种卑微到尘埃的哀求,一种深深的绝望,一种苍白无力到极点的呐喊。
等待了一千多年,所以他还是无能为力吗。
无涯子眼角此时竟然也落下了眼泪。
这个时候谁都没有瞧见那名唤作霓裳的女子眼里闪过喜悦,所以等待了一千多年的结果,他们寻寻觅觅放不下又如何,她终究还是赢了,陪他最后的人是她,呵呵。
“嗨,你好,你就是单子弋对不对?我叫许寻欢,你要记住我的名字噢。”
“单子弋,你有喜欢的女子没?”
“单子弋,既然你未娶我未嫁,我们凑合着过一辈子好不好?”
“单子弋,你说的责任真的比我重要吗?”
“呵呵,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其实挺有人要的,喏,看见没,那个鲜衣怒马的赵世子,就是我的未婚夫,是皇帝舅舅赐的婚!”
“单子弋,你走,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单子弋,再见,以后再也不见!”
神算子痛苦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欢儿,你不知道,其实我离开只是为了和你一起,你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就离去了,为什么!
压抑诡异至极的气氛下,神算子忽然睁开眼睛大笑起来,等了一千多年,他真的好累好累,连唯一让她复活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也就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了。
“既然我的欢儿不肯醒来,那我们一起去下地狱陪她吧!”
随着这么一句话传入耳边,于果只觉得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下子昏迷了过去。
……
“都睡了三天了~”
“她怎么还不醒~”
祁天恒和祁天湛的说话声让于果在猛然间睁大了眼睛,环视四周的环境,应该是在客栈。之前在九层塔所经历的一切像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快速的回放一遍,最后神算子不是要他们都去地狱吗。
“小果,你醒了。”祁天湛本来想喂她喝点水的,却见她转动着清澈的水眸,惊喜不已。
“我……”声音一出口,才发现喉咙干得很,就连声音也沙哑异常。
“我们已经安全了。”祁天湛满脸笑意,祁天恒也凑了过来,好看得过分的眼睛此刻亮晶晶的,咧嘴一笑,“对呀,小果,我们安全了。”
于果就着祁天湛送来的茶杯喝了几口茶,才感觉喉咙没那么干,又问道:“他们呢?”
“不知道。”祁天湛答。
祁天恒撇撇嘴,“应该都死了,神算子说了要拉他们一起去陪他的女人。”他最后才发现,他其实挺喜欢神算子性格的,像他。
“那我们是怎么出来的?”于果回想当时的情形,瞬间垮下了脸,她记得当时手里是拿着太阳圣经的,在被东西击中的时候她竟然松手了,嘤嘤,传说中的太阳圣经呀,她怎么就松手呢。不死心的问他们,“你们有看见那本经文吗?”
祁天湛摇头,回想起当时感觉,就像是地动山摇一般,他在昏死过去前就看到一团粉色在眼前。
“我觉得那个穿粉衣的沧海是只鬼。”祁天恒鼓着一张脸,他和祁天湛几乎是同时醒来的,和他对口供,一致认为是最后那团粉色把他们从塔里扔了出来。
又休息了一天,于果决定启程,准备先去慕容王朝找祁天彻。
“什么,现在就回去找那个家伙,你不去找天女石了?”这是祁天恒的声音。
“对呀,小果,你不是想要那块石头么。”这是祁天湛的声音。
然后,于果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伸手摸上他们的额头,确定他们体温十分正常,正震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却又听见祁天湛说话了,“无涯子出去怎么那么久都没回来。”
“谁知道他呢,神神秘秘的,看着就不像个正经的和尚!”祁天恒搭腔。
回程路上,于果很多时候都在沉默,因为她分不清究竟是这两个家伙故意联合整蛊她,抑或是说,他们两个真的忘掉了在九层塔里所发生的事。
到最后,她自己也糊涂了,或许九层塔里的事只是她的一个梦境,并没有真实的存在过,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活一千多岁的人呢,什么太阳圣经更加不可能了,它只是个神话传说而已。
因为无双城最近,他们骑的又是汗血宝马,只用了七天的时间,便已经到达了无双城的边境,临分别之际,祁天湛一把拥住了她,很用力将她揽入怀中,最后在她耳旁说道:“小果,等我,我处理完手中的事情之后就来找你。”
“不用来看我了啦,我相信你日后一定会是个好皇帝!”于果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挥挥手道别。
“哎,你知道吗,你笑眯眯的样子很难看,以后不要对别的男人这样笑了。”祁天恒骑着马和于果的马并排行,想想又补充道:“不过你可以这样对着我笑,我不会嫌弃你的。”
于果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是男人吗!”
“我……”祁天恒忽然想到什么,把头凑近她,暧昧的说道:“我当然是个男人了,你要不要试试?”
“滚!”用力夹了一下马匹,于果的马率先拉开了距离。
不想承认,她心里也有点舍不得祁天湛和祁天恒,不过迟早要分别的,他们有他们的生活。她,或许还有祁天彻,未来,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
……
“主子,让我试一次吧,这是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沧海,如果不成功会怎么样?”
“我们和荣安郡主的魂魄都会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片刻。
“你为什么要放走那三个人。”
“因为小果姑娘和荣安郡主的笑容很像。”
良久。
“沧海,不要封存我的记忆。”即便是在最后灰飞烟灭的时候,他还要记得她。
“好。”
------题外话------
咳咳,明天就开始写他们四个人种田了,请追看番外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