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叔有话不妨直说。”于果看出他有难言之处,微微一笑,鼓励他将为难之处讲出来。
“是这样的,这个家……”
于果一听,水眸一转,笑道:“谢大叔,我们不住你家,不过我们出来乍到,还请谢大叔为我们找个落脚的地方,我们虽然有几个钱,不过日后要安顿下来,恐怕也是很紧凑的。”
谢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倒是孔绣娘快人快语的说道:“小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暂时住在我们旧屋,不过哪里已经破旧不堪了,如果要长住的话就要费点心思重新修葺一番。”
“哪能嫌弃呢,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那就先谢谢大婶。”
孔绣娘心思比较细,对小果摆摆手表示不客气,又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不如这就去吧,也好打扫整顿一下。”
于果也正有此意,于是也连忙站了起来,祁天彻沉默的跟着,孔绣娘是个快人快语的,谢庆也是个老实憨厚的,二话不说从家里拿了扫把之类的东西,还招呼他两个儿子捆两捆柴送到旧屋。
本以为谢家两兄弟的房子,应该是挨在附近的吧,不过跟着一路走,上了斜坡就是这村子的尽头了,这里有唯一的一间破败不堪的茅草屋,于果才深切明白到孔绣娘说的旧屋和那句“如果要长住就要费心思修葺”的意思了。茅草盖成的屋顶,晴天还好,要是下雨天,分分钟会漏水的。
不过,以前在三厂村没盖新屋的时候,祁家那旧屋也不见得就比这屋子好,先住下来再计划吧。
人多力量大,很快,屋子院子例外都被重新打扫一番,看起来虽然破旧,不过也算有点家的样子。等到谢家两兄弟送来木柴,孔绣娘又回去拿了棵自己种的白菜和一小袋面粉过来,说道:“小果,别嫌弃,有什么需要跟大娘说啊。”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大娘。”于果笑呵呵的双手接过白菜,就她刚才在他们家看到的情形,能够拿出白菜和面粉都得说孔绣娘大度了。
送走了谢庆一家人,于果在厨房找到了祁天彻,只见他坐在灶头前的木墩上,看着灶里的火出神。
于果唇边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一路走来,他吃过很多苦,不过他从未开口对她说过抱怨的话,更从来没有提过要回去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样就很好,她对爱情要求也不高,能够从对方的一个动作和微笑就大概猜到对方心里想的,谁又能说平平淡淡的爱情就不是心有灵犀的真实写照?
“天彻。”她走了进去,这里的三个碗具是当年谢庆一家搬去青砖瓦房时候留下,都是缺角破口的,本来孔绣娘说要回去那些好的过来,于果婉拒了,说明日她就去镇上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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