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里点燃了煤油灯,他们三人本来在一旁静静的坐着,看她醒了,祁天彻连忙说道:“娘子,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呆了一下才想起白天的事情,对了,她怀孕了。
祁天恒伸出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脉象比白天平稳了不少,不过仍不敢掉以轻心,而祁天湛已经出了房门,去厨房端了安胎药回来。
望着黑乎乎的一碗,于果摇摇头,“我不想喝。”
“娘子,你乖,喝了对宝宝好。”祁天湛把碗递到她嘴边,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仿佛她此刻是那易碎的陶瓷娃娃。
于果摇头,现在肚子空空的,她要喝下这么一碗药下去肯定会吐的,吐了又要重新熬,“吃了饭再喝吧。”
“好。”祁天湛特有温润的嗓音,安抚了于果有些烦躁的心,看着他转身出去,又很快把饭菜端了进来。
“你们吃过了?”没有时钟,于果也只是粗略估算了时间,现在大概是晚上的八点多了。
他们三人点头,饭菜是祁天湛做的,没有于果做的好吃,不过也能勉强填饱肚子。
等她吃完,祁天恒和祁天彻分工合作的把洗澡的浴桶和热水都端进了房间,祁天湛则在衣柜给她找好了衣服和毛巾。
“你们出去,我洗好了叫你们!”一切准备好还不出去,想看她洗澡吗,当然不行,特别是她现在刚怀上了,哼哼,要导绝一切可能性。
“娘子,我们帮你洗吧。”祁天恒见她一直没再提白天发生的事,甚至可以说她醒过来之后一直很乖巧,他很喜欢这样的她呢,于是兴致勃勃的提议。其实不是提议,是他们三人默契的想法,娘子怀孕了嘛,他们伺候她应该的。
“不行!”于果白了他一眼,她不提可不代表她就不记得白天发生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呢。
坚持不能惹娘子生气为准则,所以她说不行,祁天恒他们三人便灰溜溜的退出了房门,嗯,在门缝里偷偷的看。
*
夜晚,四人排排睡。平时他们三人都是各睡各房间,各自轮到陪睡的日子就早早把于果拐进房间去,所以,这还是他们四人拜堂之后,第一次四人清醒的情况下排排睡同一张床上。
不过他们心里也清楚,娘子这个时候不宜行房,所以谁都没干乱动。
祁天彻离油灯最近,刚想吹熄灯,却被于果制止,“别熄火了,让它留着吧,你们都和我说说话啊。”
她忽然说这话,他们三人便知道她这是要提白天发生的事,平躺着的姿势让他们无法用眼神交流,想了想,祁天彻最先说话,“娘子,我已经听了你的话,白天就让县令把村民都放回来了,而且,当时让县令把他们田收回来的时候,我也分别给过他们银子的,当时里正也在,就按当时他们买田的价格收回来的。”
祁天湛接着说道:“娘子,我买山地也是这样,让里正和县令丈量好村民的山地,然后按照他们当时买的价格收回来的。”
祁天恒其实不太想提起白天的事,怕惹她生气,“娘子,我就更冤枉了,不过是陈大和陈二的花生地头上有棵皂夹树,我用竹竿打下来的,黑白无常正在捡呢,他们就扑过来大骂我们踩死他们家的花生,这花生哪能这么容易死呢,要不我怎么说他们是刁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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