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多诡异的邪恶,把居民们围困在避世的小镇,这种邪恶就藏身在小镇中心的大楼里面。
看起来这是一个政府机构,典型的冉特建筑的雕刻、尖角还有花纹。楼呈平顶结构,去除了无用的尖塔,繁多的窗户意味着这里工作人员众多,或者曾经众多。建筑的体积没有丝毫的浪费,冉特建筑中华而不实的风格也没有过多的体现,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务实可靠的办公场所。
克利诺斯确信邪恶一定隐藏于此,准备进去和这种力量打个招呼。木质大门上的把手锈迹遍布,锁孔看上去早就失去了它的作用。克利诺斯推了推门,结实的锈蚀让门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
克利诺斯思索着,要不要用个魔法把这堆朽木炸开,结果门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现在的人难道不会敲门吗?”
这个声音听上去年轻、幽默,而这些东西在这个小镇可是能把人吓一跳的。
克利诺斯小心的敲了敲门,像我们大家一样,克利诺斯敲了三下。
“这样敲门可不行,我们是有暗号的!先慢慢敲三下,再快敲两下,懂了吗?”轻挑的声音接着说:“啊,我骗你的。想进来的人有更特别的敲门方式,而且叩门的我们无有不应,这大概是因为我们好客的传统吧。要我说传统是种好东西,毕竟是千万年前就风靡的社会经验。只是在时光的流逝中,传统慢慢变得模糊化、仪式化。我不是说仪式这种东西不好,而且我很享受那些仪式,每当我看见凡人为了敲开我的房门献上那么多有意思的东西,就让我不禁去想这些凡人比我们更加配得上恶魔这个称号。不过或说回来,你想要进来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克利诺斯开始厌倦门里那个喋喋不休的嘴,随着一声巨响和横飞的木屑踏进了大楼。待碎片落定,克利诺斯只看到落满灰尘的房间,接待桌上的烛台早已燃尽被土灰吞没。
声音继续响起:“没错,这就是我想说的。仪式啊、传统啊只是一种象征,我们只想知道你有多迫切来打开折扇门。看看现在的法师都在做些什么,婴儿的心脏?烧焦的尸体?这些都不是我们想要的,这些家伙就算不为了仪式也会去用这些东西炼制药水什么的。残暴和杀戮都成自己的习惯了,指望用这种东西来赢得我们的注意实在可笑。如果他们献祭什么自己深爱的女人,或者自己的眼睛我们会很乐意去照顾这些小生意的。这让我想到最初的恶魔召唤,那个精灵也是闯进地狱把自己想要的揪出来。他叫什么名字来着,伊斯昆托?伊斯坎托?无所谓了。”
“没想到高傲的恶魔既然会用如此幽默的话音,对亮明身份毫不顾忌,但为什么又隐藏在暗影之中呢?”克利诺斯说道。
“你看看我,光顾着诉说无聊的往事了。”
霎时,房间里的烛台都亮了起来。原本不怎么黑的屋子,现在一片明亮。随着烛光的亮起,远比破旧尘封的大厅突然焕然一新。男人出现在厅堂的里侧,一身商人的打扮。面容清瘦平凡,就算扔进人群也不会被现。脸上没有胡子,如果不是经常整理,就是这个形体还十分年轻。
“原谅我没有好好招待你,我总是被教训说:‘斯内克,如果不好好招待客人,生意十有**就会泡汤。’我希望之前房间里的脏破没有对我们之间的生意构成麻烦。”边说,男人边走到接待台上:“那么,告诉我你的愿望吧。别再寻找真理之杖这么可笑的东西了,在我这里你的愿望可以得到真真正正实现,只要你愿意交换。”
一纸空白的合同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在了桌上。
“你可以洞察人心,我想你大概知道我的愿望。现在尝试说服我吧。”克利诺斯听过不少有关恶魔交易的事情,而且都没什么好结果。
“你可能对我们的偏见太大了,要知道被人所知的历史之前许多英雄也和我们进行交易。而我们兢兢业业的履行合约的内容,把客人们需求的一切都办妥。”男人委屈的解释说:“或者你也听说过,我们总是想办法让事情变得糟糕,这也没错。生意就是生意,如果大家其乐融融就再也没有客户上门了。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修车的给你换上劣质的零件,医生给病人开一些无关紧要的药物呢?这些都是生活所迫不是吗?”
“我从没听说过恶魔也会被生活所迫。”
男人苦笑了一下,说道:“地狱是残酷的地方,你不知道吗?《埃塔隆法典》是有说过的吧,那些迷失在觉知中的灵魂实在是幸福,而我们这些被罪恶诅咒的生物却永远生活在彼此的业火之中,火湖的烈焰永不熄灭、头顶盘旋的秃鹫从来不用睡觉。每天我们渴望死亡,渴望着神赐予你们凡人的礼物。然而只有被造者的灵魂,可以暂时熄灭火焰的灼烧。”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给你一个金币,然后你回到自己的火湖里呆着。听起来是不是很划算?”
“恐怕我不能接受这种交易,但我相信我们的洽谈一定可以完成双方都满意的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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