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米勒市长居然犯下这种罪行。”
“他是招惹了达伦·冈萨雷斯男爵才落到这种地步的。”
“你怎么知道?”
“巴伦没被送去别的地方审判,而是在一个临时修筑的圣灵教堂里,教堂墙上的漆还没凝固呢。”
“他是做了什么才落得此地步?”
“据说是男爵要求种植更多的烟草,结果巴伦没有同意。”
“这点小事才不至于让巴伦死,我听说是巴伦和工会走得太近。你也知道,他们常常说要打倒权贵什么的。”
“可怜的人,手里有金子的人才能打赢政治的战争。”
“我倒听说,是巴伦醉酒睡了冈萨雷斯家的女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也是必死的罪行。”
一个看场的卫兵从远处走过来,大家马上停住了滔滔不绝的嘴巴。
亚伯摇了摇头,这些人听到的都是些不可信的小道消息,还是专心看看这场审判究竟会怎么进行吧。
巴伦满是血污的脸慢慢抬起来说:“我要求……”
说着咳了好久,才说出下一句话:“我要求司法审判我的谋杀罪。”
众人一片哗然,这难不成在承认自己有罪?
当然其中也有人能看穿巴伦的算计,如果审判自己的谋杀罪,那势必就要经过司法程序。到时候检举证据,传唤证人。至少可以拖上十天半个月,最重要的是可以脱离教廷审判的麻烦。这些时间里,自己的党羽完全可以计划一场劫狱,或者逃跑。若是运气好,冈萨雷斯家族尚没有控制司法机构,自己可以提起去更加公正的大城市法庭进行审判。
白头的老人,看了看一旁的达伦·冈萨雷斯,又看看躁动的人群。这下犯了难,怎么能又讨好冈萨雷斯家族,同时又保住司法的权威呢?踌躇中,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开始泛红。
“我同意进行司法审判。”达伦·冈萨雷斯说着。
这下解了老头的急,松了一口气说道:“应巴伦·米勒的要求,以及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和正义。巴伦·米勒应该依照帝国法律进行公义的审判,按照律法审判最迟会在……”
“审判会在现在开始!”达伦·冈萨雷斯说。
“我的大人,这可能有些不妥。”老头焦急的说。
达伦说:“告诉我,法律有规定开庭审判最早的时间吗?”
“没有,我的大人。”
“那现在有什么不妥吗?”达伦问。
“我们依然需要法官,陪审团,书记员,以及控辩双方的律师。我们还需要通知观众到场,进行公开审判。”老头说。
“我想我可以在我的护卫队里找到人选,他们都是公认的充满正义感的男人。如果说需要观众的话,我们现场就有。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先生你也是从帝都学习归来的吧,你是什么家族来着?”
“是罗伯斯,肯恩·罗伯斯。多恩·罗伯斯的儿子,埃德蒙·罗伯斯的弟弟。”老头说。
“那么罗伯斯先生,你应该可以当法官兼任书记员吧?”达伦问道。
“如果您想的话,我可以。”老头说。
达伦邪笑着对身后的士兵说:“你们三个去做陪审员,你们两个来当律师。看起来我们拥有了一切我们需要的了。”
士兵们也大笑着,来到自己的“岗位”上。
那个给巴伦做律师的士兵,连字都不认识,更别说懂法律了。
老头看着眼前的情形,感到背后一阵阴冷。好一会才说出自己的台词,一边说还一边把它记在刚刚递过来的本子上:“巴伦·米勒,你被指控谋杀自己的儿子。本着法律的宽容,我们会听你做出你的称述。”
老头刚刚动笔,现这支笔根本没有墨水。尴尬的观察了一下后,只能闷头假装记录。
巴伦艰难的回答说:“我没有谋杀我的儿子,他是得瘟疫死的。死前非常痛苦腋下肿大,无法入睡。为了防止传播,我们把他火化了。”
想到自己6岁儿子的遭遇,巴伦不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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