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赞树节是为了纪年树底村老榕树栽下的日子,如你所见我们置身的榕树如此巨大。 它的叶子,可以治感冒、咳嗽、甚至疟疾。它的气根可以治疗乳蛾红肿还有跌打损伤,还有它的树皮可以治疗皮肤病。一直以来都在默默造福这个村子的大树没有名字,或许曾经有过但是早已没人记得。不少人相信是被精灵栽下的,远早于我们所知的历史之前,就在那年的第6个塑月开始的时候。有人说它有一万年的历史,有人说是神奇的魔法。我一直认为它一定有什么令人称奇的故事,我的一生也在找寻。”白苍苍的比尔村长说:“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爬上这树的顶端是我的梦想。村里的其他孩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大人们都不允许我们这么做。后来我像其他大孩子那样,最后征服了这棵树。我没敢跟父母说,他们不喜欢这样的行为。但是我的朋友都为我高兴,叫我菲利克斯·攀树者。我很开心能有这样的头衔,一段时间里我喜欢一次又一次的爬到树顶。眺望着村子,好像真成了孩子们恭维的英雄。还有当年的赞树节,村里人都拿来自己的拿手好菜给节日追加热闹的气氛,村子里的孩子啊、劳作的农民啊。他们都为了节日上的助兴节目,苦苦练习走钢丝,还有抛接球。有一个小伙子托比,他可以在钢丝上玩抛接球。真是美好的回忆,有时候我会回想着他们,直到肚子开始抗议……”
“那这棵树的故事是什么?”埃布纳问:“你说你一直在找寻它背后的故事。”
菲利克斯·比尔村长苦苦回想了好久说:“恐怕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我的孩子。”
克利诺斯笑着拉了拉埃布纳的衣服说:“我们该让老先生继续享受节日的快乐了,不是吗?”
埃布纳不是很明白克利诺斯的意思,但是还是停下了刨根问底的对话,让比尔村长继续围观着助兴节目。
这四人听说了今晚在树底村举行的节日晚会就赶来看,但其实都是被亚伯水汪汪的眼睛逼来的。刚刚抵达这颗榕树下,亚伯就看不见踪影了。树下的派对里,有说笑逗乐的艺人,还有手持鲁特琴的诗人,自然少不了比尔村长说的走钢丝和抛接球。不过晚会的主角是大家端到现场的美食,村民们使出浑身解数来让这个节日更加难忘。相比起一年一度的盛会,家禽牲畜都不是问题。满满的美食,摆满了1多个长桌。克利诺斯大概数了一下,至少有13个这样的长桌。在场的村民大概有4个人吧,即使这样树下的空地还没占用到一半。
亚伯开心的到处乱跑,把克利诺斯着急的团团转。在他身上留下一个踪丝术,克利诺斯才安心的去体验一下节日气氛。走到长长的桌子前,品尝美食。
“为什么不继续和比尔村长聊天了?”埃布纳到现在也不明白。
克利诺斯把一块柠檬蛋糕塞进嘴里说:“老村长年事已高,大概糊涂得不轻。你有听说过那些年老人的顽疾吧,其中健忘的呆症最为无奈。”
埃布纳拿不准主意要吃些什么,桌上的食物让人只感觉眼睛不够用。
“对不起我没在听,你刚刚说什么?”埃布纳不好意思的说。
克利诺斯咽下嘴里的柠檬蛋糕说:“我在说,有些人上了年纪。就会像你这样,心不在焉、愚钝忘事,有时会忘记谈话的内容,或者之前自己说话的主题。甚至沉浸在往日的回忆里,最后分不清什么是现在,什么是过去。理智和技能慢慢的褪去,好像盐块在水里慢慢融化,直到像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一般……圣灵在上,这些柠檬蛋糕真好吃,你应该尝尝。”
“这还真是令人惋惜的境遇,光是想象自己的思维会一点点的剥落就已经难以接受了。真正置身其中,又该怎么办呢?”埃布纳拿起一块柠檬蛋糕放进嘴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