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法庭的迈克尔松了一口气,试图平反血魔法,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得了的事情。即使有人支持他的说法,在整个特尔米城里只有自己舅爷琼恩·怀尔德的话才作数。迈克尔的母亲是琼恩第四个孩子,叫做阿曼达。阿曼达的姐姐琳达则嫁给了迈尔斯·佩里亚尔,佩里亚尔九世。而迈克尔是有一年迈尔斯来访特尔米时,和母亲阿曼达的私生子。
没错,佩里亚尔九世和他小姨子的私生子。虽然不光彩,但据说自己是皇室现存唯一的血脉了。
兰斯·卢卡斯火急火燎的找来,就和迈克尔预料的一样。他身着金色的礼服,胸前满是密密麻麻的宝石扣子,真正扣上的只有正当中那几个,其余那些只是装饰而已,似乎那些装点服装的宝石也需要一个正当的噱头呆在衣服上。兰斯年龄大概40岁,滋润健康的肤色似乎说着他没有什么好操心的事情。的确和怀尔德家族交好的卢卡斯家,没什么能撼动他们的事情。除了令人心烦的玛格丽特家族,兰斯从来不对其他的事情上心。附和手握皇帝的怀尔德家族,就是无忧无虑的保护伞。每次迈克尔见到他,就像活见一只狗一样,摇头乞怜的对着琼恩·怀尔德一阵哀嚎。
当皇帝渐渐长大的时候,他甚至越过琼恩直接进言迈克尔,年幼的皇帝自然也单纯的被他说服,做出些无伤大局的事情。而这一切到此为止了,迈克尔心想自己绝对不能再像个仍在桌上的印章一样,被人随意拿去利用。迈克尔这么想,琼恩也这么想。
兰斯说:“陛下!那个身份不明的黑魔法师,你真的想赦免她的罪行吗!”
“兰斯大人。”迈克尔说:“没有人能指出伊迪丝所犯的罪行,而现在帝国的法律定罪依靠事实,而不是偏见。从一开始我们的重点就是指明,血魔法究竟是不是罪恶。”
“陛下……”兰斯不耐烦的说:“血魔法是罪恶的技巧,千百年都有事实证明。”
“刀剑也在千百年里作恶无数,但是刀剑本身是邪恶吗?”迈克尔说:“也许我们不该请法官来审判伊迪丝·泰勒,也许应该叫哲学家来。”
“我不明白陛下为什么那么想赦免一个过街老鼠?”兰斯说:“更别说她还是玛格丽特家族的间谍了。”
“兰斯大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想赦免伊迪丝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她的生死,依然需要听从法庭的裁决。”迈克尔如是说。
兰斯知道年轻皇帝没办法决定那个血魔法师的命运,简单的告退之后就去找琼恩·怀尔德深谈了。
迈克尔早就和琼恩商量过这事,法庭的裁决他也有所预见,所以不怎么担心兰斯的游说。
向琼恩的方向看去,卡特琳娜·玛格丽特非常识相,或者说有失礼数的直接问候了特尔米领主琼恩,而对皇帝视若无睹。卡特琳娜总是一惊一乍,火爆的情绪让她很难注意到一些小结。即使在这种众多贵族到场的场合下,她也没有穿那种束带和S形裙子,依然是平常的淡紫色上装和米色长裤,仅仅在胸前别了一朵花作为正装的象征。没什么人去管这事,图尔成立之后自由是它的理念,管别人穿着的闲事当然不符合这理念。
卡特琳娜叽叽喳喳的对琼恩说着什么事情,迈克尔也无心去管。
一位挎着斜包的法师走来,对迈克尔说:“陛下,依您的指示,仪式已经准备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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