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新月的话,宇文邪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眸光顿时一沉——地面上哪里有什么东西?!
宇文邪瞳孔骤然一紧,他猛地回头看向容新月,沉声道,“你确定,我刚刚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包裹?”
“对啊,你就是把那包裹抱在怀里的,你一出门我就看到了,那时候我还在想,怪不得你进去那么短的时间就出来了,原来是进去拿东西啊!”容新月忙点头,她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你刚刚摔倒,就是把那个东西扔在一旁,刚刚我还看见的,怎么一回神,它就没了呢?”
“那个包裹,是什么样子的?”宇文邪闻言,上前一步抓着容新月的胳膊,急切道。
“是……是……好像是个灰白袋子,上面绣着些什么……哎呀,我当时也就看了那么一眼,哪里能记得那么多。”容新月挠挠头,撇撇嘴道。
“灰白袋子……绣着什么……”宇文邪细细地想着,忽然间他眸光一紧,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该不会是……”
如此想着,他立即转身,快步回到了书房中。
回到书房进入密室后,宇文邪心中一直忐忑地祈祷自己刚刚过来拿的东西不要是轩辕旗,可是等他到了密室存放轩辕旗的地方,却觉得似乎是一盆凉水从天而降——轩辕旗,真的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看着空荡荡的密格,宇文邪眸光微动,他站在那里,眸中深邃如海。
轩辕旗不见了!真的是他拿走了吗?
不对,事情真的太古怪了!
刚刚他明明是在凤倾歌那里,可为什么自己会忽然到了这里?
依照容新月所说,他刚刚好像中了邪一般朝着容瑾城的书房来,进来后拿了轩辕旗出去。可是如今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就好像自己刚刚还在凤倾歌哪里,下一刻就在容瑾城书房外,被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如果事情真的如容新月所说,那自己定然是中了什么术法,被人操控了神智过来替他们取轩辕旗。可是既然他们操控了他来拿轩辕旗,轩辕旗为什么会忽然消失了呢?
难道……是有人一直跟着自己,看到自己恢复了神智,便趁着他和容新月不备,拿走了轩辕旗?
若真的是这样,那这些人,又会是谁呢?
是谁操控了自己,又是谁拿走了轩辕旗?
难道是……凤倾歌?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宇文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因为他刚刚想到,自己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凤倾歌那里,她拿了一个瓶子给他,他闻了闻,然后抬起头来,看到她有些古怪的笑容,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真的是凤倾歌控制了自己?她想要利用他取到轩辕旗?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她是七杀安插在容瑾城身边的细作,利用容瑾城对她的感情来打探情况?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女人的心智就太可怕了……
如此想着,宇文邪敛住神色,他快步走出书房,朝着凤倾歌的房间走去。
……
“东西拿到了?”女子清泉流水的音色婉转动人,却听不出什么喜怒。
“拿到了。”站在她面前的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点点头,将轩辕旗呈了上来。
凤倾歌眸中流光潋滟,伸手抚上那轩辕旗,她轻笑一声,恍如神仙妃子,“我当是什么,原来就是它。为了它,七杀宗主杀了锦绣山庄满门,害了听泉山庄;也是因为它,我的心神被它所控,做了三年七杀的傀儡,还亲手害了我心爱的人……”
“主子……你都记起来了?”站在她面前的女子闻言震惊,她抬眼看着凤倾歌,忽然狂喜,“主子……”
“怎么?你很惊讶吗?”凤倾歌微微一笑,她伸手抚过轩辕旗的缎面,幽幽道,“之前为了控制我,每个月祭祀大典上大祭司都会对我用轩辕旗,如今我身处容月小苑一月有余,错过了他们的祭祀大典,这轩辕旗的作用自然会减弱。更何况我得到了扶摇女皇的传承,我体内的灵力早就凌驾于轩辕旗的魔力之上。如今能够冲破轩辕旗的束缚,想明白一切也不难。”
“这太好了!不过主子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一切的?”那女子急切地问道。
“是……我把手放到灵犀族大巫师的水晶球上的时候。”凤倾歌轻声道,她的眸光幽深起来,“水晶球给我制造的幻境中,我看到了轩辕旗,也看到了那个东西对我做的一切。”
“那主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那女子问道,“您是不是就可以摆脱七杀,帮助容公子了……”
“自然要帮,但是这之前,我还有事情要了结,要和七杀了结。”凤倾歌忽的冷笑了一声,“七杀这样对我,我若是不给他们些厉害看看,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小主子还在七杀宗主手里,我们是不是要先把小主子救出来?”那女子着急地问道。
“我本打算让云汐带人去把夜儿悄悄带出来,可没想到,夜儿自己感觉到不对,偷偷溜出来找她们了。我已经吩咐云汐带着他离开,夜儿,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凤倾歌道。
“那主子下一步的打算是……”那女子问道。
“七杀宗主不是想要轩辕旗吗?那我便如他所愿,带着轩辕旗去找他,我们之间的账,是时候好好算算了……”凤倾歌冷笑一声,接着吩咐那女子道,“你先带着轩辕旗离开,等时候到了,我会出去找你的。”
“是。”那女子领命,从后面退下,凤倾歌躺在软榻上假寐,没过多久,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凤倾歌睁开眼睛,见宇文邪从外面走进来,目光深邃地看着自己,里面满是怀疑和探究。
凤倾歌抬眸静静地看着他,不躲不闪,流光潋滟的美眸中澄澈一片,“怎么了?宇文少主,你有什么事吗?”
宇文邪定定地看着凤倾歌,似乎要从她平静的面容中看出一丝裂痕,可是他看了她许久,却是半点慌乱都看不出来,女子平静坦然的面容上没有半点异常。
宇文邪压抑下心底的疑惑和探究,过了许久,他抿唇,甩下了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了,“走错了。”
走错了?凤倾歌闻言不禁失笑,看着宇文邪非也似地离开后,她知道,宇文邪心里,怀疑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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