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凤倾歌就要险中求胜。
在她划过去的时候,她手中的轩辕剑顺势从下方刺进了金獒的腹中。
“呜……”金獒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如破空劈下的闪电,带着雷霆万里之势。
可是金獒到底是金獒,就算是凤倾歌一剑刺入了它的腹部,它腹部一个用力,下一瞬就把凤倾歌连人带剑甩了出去。
金獒痛苦地嘶鸣着,鲜血越发刺激了它的神经,还没等凤倾歌站起身来,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凤倾歌落地的地方扑去,似乎要用爪子将凤倾歌拍死在地!
可惜,凤倾歌的速度更快,就在金獒发疯的瞬间,她整个人腾空而起,手中轩辕剑带着淡蓝色的光芒,从上向下,带着凌厉的内力,朝着金獒劈去!
一声刺耳的“噗嗤”声传来,下一刻金獒以怪异的姿势倒在地上,仔细一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金獒的面上。
而另一边,凤倾歌的身影缓缓落地,女子持剑长身玉立,无所畏惧,坚定不移!
凤倾歌自然不知道此举在台上引起了多大的震动,此时此刻,她全身力气已经用尽,恨不得就此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倒下,她心中有一个执念提醒着她:不能退缩。
她要将容瑾城带回家,他们要离开这里,他们要回家!
想到这里,凤倾歌双目无惧地盯着金獒,只觉得浑身血液在沸腾翻滚,好似随时要燃烧起来,她慢慢地举起剑,猩红着双眼,竟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金獒亦是目露凶光地看着凤倾歌,那如烈火燃烧的兽瞳,似发现了期待已久的猎物般狂热而兴奋。
就在双方对峙的紧急关头,忽地上方传来三声拍掌声,凤倾歌循声看去,竟见帝魑不知何时走到了斗兽场边缘,正饶有兴趣地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看着帝魑,他身上那象征罪恶和死亡的图腾长袍,逆着跳跃的火光,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如同破晓而出的修罗,站在九天银河之上,遥遥俯瞰下方渺小的自己。
此时帝魑的目光狂热而残忍,像一把锋利的刀刃,似乎随时要将他注视着的人剥皮剔骨。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幻觉,凤倾歌竟然看到帝魑长袍上的图腾正徐徐展开,宛如蛇一样在衣衫上攀附游走,最后与他周身诡异的灯火交缠在一起。
死亡和罪恶的交织,那是一种怎样的邪肆!
终于看到了主人,那金獒忽地仰天长啸一声,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竟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朝着凤倾歌扑来,那攻势,竟然比受伤之前还要猛烈十倍!
恶臭的气息逼压而来,金獒张着血盆大口已近在咫尺,只要一瞬,即可将凤倾歌的头颅咬掉。
就在帝魑站在台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斗兽场中情景之时,就在此时,忽然“轰”得一声,地宫中突然燃起漫天火把,灼热气息扑面而来,整个场子似乎都要被这巨大的火焰吞噬,同时,一股诡异的力量朝着帝魑背后袭来。
伴随着火光,无数黑衣人从各处涌出,瞬间将帝魑团团包围,而刚刚那股力量,就是想趁着帝魑分神的时候偷袭他!
“背后偷袭孤,还真是不自量力。”帝魑冷哼一声,他的声音低沉,里面隐隐含着不屑和嘲讽。他衣袖一挥,一道蓝色的光芒带着内力,硬是将那偷袭之人打出,硬生生地打在墙壁上,打出了一个大窟窿。紧接着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飘,瞬间离开了那些黑衣人的包围圈。
那些偷袭的黑衣刺客躲闪不及,被帝魑掌心击出的内力震得七晕八素,刚刚站起来,就见帝魑身着白衣飘渺,长发飞舞,如修罗般虚空而立。
那些人方才见识了帝魑的厉害,心中大骇之下,纷纷朝着后面退去。可帝魑哪里会轻易放他们离开?他长袖一挥,那几人被一股无形力量吸附在一起,像糖葫芦一样前胸贴后背。
脖颈一片冰冷,众人均不见帝魑如何出手,方才黏在一起的几人头颅掠向天空,合着满天的血雨滚落,给地宫添上了几分嗜血的妖娆。
帝魑虚空而立,目光冷冽地看着这一幕。此时有人才发现,帝魑指缝夹着一片花瓣,上面沾着殷红的鲜血。
黑衣刺客如见鬼魅般惊恐地盯着帝魑,方知根本逃脱不了,干脆拿出武器,围攻起帝魑。
此时整个地宫已经是一片混乱,黑衣刺客和帝魔宫的侍卫暗卫打成一片,黑衣刺客人多势众,早已经将整个帝魔宫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是有人堵住了门口,不让任何救援的人进入。
逼宫!
是有人借此机会逼宫造反!
帝魑的暗卫和黑衣刺客激战,可是没有帝魑的命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去解决攻击他的刺客。因为帝魑向来自负狂妄,他嗜杀成性,他若是一时起兴酣战,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打扰他。
他的猎物,只能由他一人来狩猎。
此时地宫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帝魑被几十个人团团围住,周围飞沙走石,煞气腾腾。
几个黑衣刺客连续倒下,但是其余人并未退缩,甚至还有人还摆出阵型想趁乱将帝魑围住。帝魑冷眼瞧着一切,身形如柳絮闪动折转,手中飞花在人影中穿梭,带起片片血花,如墨笔沾了朱砂画出的绚丽色彩。血越多,他战得越兴奋,这场战斗对他来说,不是生死,而是一幕突然想参与的戏曲。眼看蝼蚁要除,余光却飘到十尺开外的一个人影。
“想跑?”帝魑挑眉,左臂运力一转,抓向那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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