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银云捂着胸口,惊骇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优雅笑着的容子夜。
“我说过,对付你,根本用不着剑。”容子夜微微一笑,气死人不偿命道,“现在还想和我一决高下吗?如果你还能站起来的话,我可以奉陪;如果你站不起来,那不好意思了,我要和青鸾去玩了……后会有期,哦,不,后会无期。”
容子夜说完,挑衅地瞥了银云一眼,见他气得直咬牙,却是发作不得。他拉起青鸾,穿过众人大摇大摆地离去。
“教主,你怎么样?”隐在暗处的玄女教暗卫看到形势突转,容子夜竟然一招就把他们教主打倒在地,起都起不来,他们立即现身,把银云搀扶起来,担忧地问道。
“我,我没事。”银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他在暗卫的搀扶下站起了身,一手捂着胸口,目光紧紧地锁在离去的容子夜身上,“拦住他,别让他走了……”
可是银云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人群乱了起来,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刀剑之声,玄女教暗卫大惊,就在他们手中的剑蓄势待发时,银云眯起眼睛,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是城里衙役带人来了,然而目标……并不是他们。
容子夜和青鸾穿过人群,正要去玩,却不想一队带刀衙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并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见状容子夜微微蹙眉,他握了握青鸾的手,示意她放心,接着流年已经上前问道,“衙役大哥,你们这是作什么?”
“有人在衙门里指控,说你们两人偷了他们的马车。所以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衙役鼻子里哼了一声,粗生粗气道。
“衙役大哥,想必是误会了。”流年深知出门在外不应随便暴露身份,也不好惹事,于是他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拿出了几张银票,暗中塞到了衙役首领的手里,“我们可都是规矩人,怎么会做这等事情呢?更何况我们身边也没有马车,怎么就成我们偷了马车呢?这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搞没搞错,那也得去衙门里才知道啊!”衙役首领扫了一眼银票后收了起来,态度好了很多,却并没有放了两人的意思,“不过二位,可是有人亲眼看见你们偷走了马车,刚刚又有人看到你们二位从被盗马车上下来。如今证人都在衙门里呢,二位还是去一趟的好,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就行,没多大的事情。”
见流年还要说什么,容子夜微微摇了摇头。
看衙役的态度,估计他们“借走”的这辆马车的主子非比寻常,而且来者不善。既然如此,那他就去衙门走一遭,会一会这马车的主人,看看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派头居然这么大。
扶摇的地方衙门他微服私访过,这南唐的地方衙门,他还没看过呢!如今正好借机去看看,看看这里和扶摇国的地方衙门有什么不同,取长补短,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如此想着,容子夜便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一趟吧。”
容子夜发了话,流年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于是容子夜把青鸾安置在附近的一家酒楼的雅间里,吩咐暗卫照顾她后,他就和流年去了衙门。
这些麻烦事,他并不希望青鸾卷进来,更不希望她有半点危险。
其实青鸾很想和容子夜一起去,但是想到他们之间的约定,再想到今日他们的见面有些不妥,便没有坚持,而是听从容子夜的安排在雅间里等他。
听容子夜的意思,他是要去见大人物,而且很有可能是熟人,如今她还不太方便和他一起过去。
安置好青鸾后,容子夜和流年随着衙役去了衙门。因为见识过了容子夜的武功,衙役对他很是忌惮,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他半路逃了一般,等到了衙门口,看到衙役分列两列,很是郑重,似乎处理什么大案子一样,容子夜勾唇浅笑,他抬脚走了进去。
悠然地走进大堂,容子夜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大堂上肃穆的氛围,没有看到严阵以待的衙役,他闲庭信步一般走了进去,站定后,挑眉看着上面端坐的巡抚,看着他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样子,心中暗道十有*是个贪官,这副模样定是常年搜刮民脂民膏所致。
就在容子夜微笑着打量巡抚的时候,巡抚也在打量着容子夜。
那巡抚是个人精,在容子夜走进来的时候,看着容子夜的打扮他就知道这是个贵公子,非富即贵,放在平时可是得罪不得。但是如今,容子夜得罪的人是公主,就算是他再尊贵,还能尊贵得过公主?
那巡抚腹诽,明珠公主驾临他这小城,可是百年难遇的大事!他可得好好利用这机会好好表现,替公主出了气,把公主哄好了,以后平步青云岂不容易?
不过是瞬间那巡抚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拿容子夜开刀。他小眼睛一眯,手中用力,“啪——”得一声惊堂木响,他看着容子夜阴阳怪气道,“大胆,看到本官为何不跪!”
“我给你跪?”闻言容子夜似乎听到了大笑话一般,他挑眼看着那巡抚,皮笑肉不笑道,“我怕你受不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