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的人好生可恶,你根本没有犯错,却责得这么狠,是何人动的手?”弘历攥紧了手,恨恨地问道。
“跟慎刑司无关,这是年贵妃下的命令,他们不敢手下留情。四阿哥放心,不过是皮外伤罢了,过些天就好了。”刘虎说着就要将衣裳穿起,却被弘历喝止,命他俯身躺在榻上。
待其躺好后,弘历自瓶中挑出药膏仔细抹到刘虎伤口上,这药膏极是神奇,刚一抹上刘虎就觉得伤口处传来一阵清凉,痛意顿时减轻了许多。不过他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自己一个武人又是奴才,怎能让四阿哥替自己擦药,让人瞧见了,自己身上的罪名指不定就要再加一条。
可是弘历执意不肯,他只说了一句,“你替我卖命,我替你擦药,算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你若再推辞不肯,就是没真正把我当主子看待。”
刘虎说不过他,只得由着他去,待得所有伤口都抹上药后,弘历方才收回手,取过置在暖阁里的手巾拭一拭手道:“剩下的药膏你拿回去,若是用着不够的话,就问御药房去要些来。”
“谢四阿哥关心。”若说刘虎之前答应帮弘历,只是出于一种赌博以及说不清原因的感觉之外,那么现在弘历毫无架子的举动,就是真切地令他感动了,穿回衣服后道:“四阿哥放心,晚些时候奴才再去赵总管那里打听打听,看看是否能再找到一些线索。”
“也好。”弘历点一点头,经过今天一事,他晓处自己现在被年贵妃盯得死死的,稍有举动就会传到她耳中。今日自己用迷路为由搪塞了过去,下一次可不见得会有这样的好运了。
他们自暖阁中出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一盏盏灯笼点燃在宫殿四周,与夜空中相继出现的星子默然呼应。
宫门口的地方,有一个侍卫正在不住张望,看到刘虎出来,灯光下的脸庞有喜色闪过,却不敢上前,只等着刘虎他们过去。
他们这些侍卫虽然因为某些原因被允许出入后宫禁苑之中,但仅限于各宫外围,内苑是绝对不允许踏足的,除非有各宫主子的允许,譬如刘虎这样,不过还是很容易招惹是非。
刘虎一看到他这样子,脚下便加快了几分,近前道:“怎么?可是出事了?”
侍卫朝刘虎身后的弘历行了个礼道:“回刘头领的话,倒是没出事,就是御药房的赵公公来了,说要见刘头领。”
弘历本已准备离去,听得侍卫的话,身子为之一震,急急道:“是赵总管赵公公吗?”
“回四阿哥的话,正是赵公公。”侍卫有些奇怪地回着,不解四阿哥为何对此事这般关心。
弘历没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望向了刘虎,恳切之意不言而喻,刘虎心下明白,示意那侍卫赶紧带路。
弘历在后面生生止住了脚步没有跟上去,他虽然很想知道赵方来此是为什么,但此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以他的身份实在不宜与赵方再多接触,相信刘虎待会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
赵方在承乾宫外等着正自着急,看到刘虎出来,忙道:“刘头领你可是出现了,再不来咱家就要回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