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点心思哪里能逃得过那拉氏的双眼,沉脸环视着低头不语的众人道:“你们身为秀女,当知道何谓欺君之罪,本宫当着皇上的面,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究竟是怎么,从实招来!”
有秀女承受不住压力,跪下一五一十地道:“求皇上与皇后娘娘明鉴,不关奴婢的事,是兆佳氏嫉恨适才在储秀宫时,舒穆禄氏得皇上看重,所以才借机生事想要教训她一番。”
在她之后,又有一名秀女跪下,到后面,连之前拿树枝划舒穆禄佳慧面孔的秀女也跪了下来,将责任尽皆推到兆佳绣意身上之余努力撇清着与自己的关系。
“兆佳氏,你身为秀女,却受嫉妒驱使肆意凌辱其他秀女,可知罪?”那拉氏目光一转,冷冷盯着兆佳绣意。
“奴婢知罪!”兆佳绣意情知避不过,忙跪下道:“但事情并非如她们所言的那般,何况以奴婢一人之力,又怎可能既控制住舒穆禄氏,又划伤她的脸。根本就是她们指使奴婢所为,奴婢只是被迫为之。”那些人懂得将事情推到她身上,她又何尝不知。哼,要死一起死,想推她一人下深渊,想都不要想。
不等那些秀女喊冤,胤禛已然盯着兆佳绣意道:“也许事情就像你说的,不止你一人所为,但你绝对不是被迫的那一个,朕看得出她们没那个胆子。说,你嫉恨她什么?她与你一样都是落选了的秀女。”
胤禛声音一如刚才那般平静,然他那番话却令兆佳绣意大为心慌,抠着地上的泥土不敢吱声,直至胤禛问第二遍,她才硬着头皮道:“奴婢只是看不惯她用狐媚手段勾引皇上。”
“是吗?”胤禛淡然一笑道:“那朕是否还要谢谢你?兆佳秀女?”
兆佳绣意不是蠢人,听出了胤禛话中的冷意,越发低了头不敢答话,但胤禛并不准备如此放过她,声音骤然一冷道:“苏培盛,数清楚穆禄秀女脸上有多少道伤,然后照样划在兆佳氏脸上,一道都不许少。”
即便只是一双眼睛的相像,在胤禛心中,也胜过其他女人无数倍。毕竟,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像凌若一般值得他去费心思量。
这一句话,将兆佳氏吓得魂飞魄散,若真这样划了,自己定然要毁容,连忙道:“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求皇上饶过奴婢一次。”
那拉氏唇角微扬,看着兆佳绣意的眼眸中是一片淡然,她很清楚胤禛的性子,既然已经开了口,就绝不会因为她的求饶而更改。
果然,胤禛什么话也没说,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曾,至于苏培盛已经上前认真地数起了舒穆禄佳慧脸上的伤痕,看样子只要一数完就会立刻动刑。
兆佳绣意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失控地尖叫道:“皇上,奴婢不服。她只是一个落选的秀女,又不是宫中的主子,凭什么为她而责罚奴婢。”
“只是因为这个不服?”胤禛问道,烁烁灯光下,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兆佳绣意却是升起一丝希望来,认为这是唯一让自己免受责罚的机会,用力道:“是!奴婢不服!”
“好!”胤禛负手看了一眼天边如钩弯月,“苏培盛,传朕旨意,将舒穆禄佳慧名字记入册中,并晋其为答应,赐居景仁宫水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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