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足够聪明,就该像温姐姐说得那样,对胤禛彻底死心,可终归……终归还是无法放下啊!
所以,这一世,都注定她拔不出来,哪怕双眼已经看得再明白不过,心却难以控制。
随着春光渐盛,战况也有了新的进展,允祥统兵能力可与年羹尧相提并论,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年羹尧的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相反他关于聆听劝言,细心谨慎。在抵达萨里克河后,并没有贸然与准葛尔大军开战,而是先观察地形刺探敌情,做到知已知彼。
而这一次,胤禛为了允祥可以一举克敌,特意将整个火器营调给他,而这也意味着,如果允祥再战败,京城除了丰台大营与步兵衙门之外,将再无可用之兵,而靠这些是绝对不可以抵挡住准葛尔大军的。
胤禛这样做,等于是将大清的命运交给了允祥,这样的托付重之又重,也让允祥更加谨慎。不出兵便罢,一旦出兵就必须取胜,他急需这样一场胜利来稳定军心和六十里外京城内惴惴不安的人心。
三月初九,双方第一次短兵相交,不过一触即退,算不正式交战,而当时,从后方运来的粮草已经捉襟见肘了,据运送粮草的官员说皇上已经在想办法筹粮了,但是即便有加重赋税所收上来银粮,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毕竟一来时间尚短,偏远些的地方不能及时将赋税交上来;二来赋税可偶尔重征,却不能肆无忌惮地重征,否则不等准葛尔打进来,大清自己就要先灭亡了。
在重重压力下,三月二十日,在试探数次后,终于与右路军合并,与葛尔丹朝廷了第一次正式交战。不得不说葛尔丹很有指挥天赋,在面对允祥与宋可进的突然合围并不惊慌,守着萨里克河一步不退。
他好不容易才征讨至此,若就此退去,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六十里外的京城势在必行。
这场战役足足打了大半个月,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兵是准葛尔的勇猛,可装备却是清军优良,再加上火器营口的大炮火枪。让葛尔丹像啃了块硬骨头一样,明明在嘴边却怎么都咬不动。
四月,青海终于有好消息传来,郭罗布之乱平定,现在只有零星的小战役,完全可以交由边关守将镇压。
胤禛大喜过望,青海平定,那么就可以集中兵力对付葛尔丹,敢算计他胤禛者,必要他付出血的代价。当即命年羹尧与岳忠祺率领两万精锐骑兵前往萨里克,支援允祥。
另一边,岳忠祺的密报亦到了京城,他们所设下的局被年羹尧好运的避了过去,毫发无伤,不过好在他没有意识到其他,更没有意识到胤禛要杀他。一接到圣旨就立刻调兵遣将,带领最善战的属下前往萨里克。
岳忠祺请旨,是否在中途秘密处决年羹尧,胤禛思索良久,命岳忠祺暂缓动手,年羹尧固然可恨,但是眼下外敌才是最重要的,一切以平定准葛尔之乱为大前提,余下的稍后再说。
四月中,年羹尧与允祥会师,有了这两万精锐骑兵的加入,葛尔丹压力骤增,虽他手下的将士,个个是骁勇之辈,也难以做到以一挡十,激战一天之后,准葛尔大军第一次出现败退之势。允祥敏锐地抓住时机,趁胜追击,准备给葛尔丹一个惨痛的打击。可是没想到葛尔丹诡计多端,居然在败退时,撒下金锦财帛,还留下许多随军的女、妓,这一切搅乱了清军的阵势,出现大范围的混乱,除却年羹尧那两万精锐之外,余下的,都成了一般散沙,四处哄抢,任允祥与几位将领怎么喝斥都无法止住。这样一来,对葛尔丹的追击自然无从说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葛尔丹只是小败一场,凭年羹尧那两万人是无法将其歼灭的,相反可能会遭到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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