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微一点头道:“谦贵人有孕在身,无需多礼,坐吧。”
待各自落坐后,凌若环顾了一眼道:“好了,人都齐了,那么皇上交待本宫的事也可以开始了,杨海。”
听到凌若叫自己的名,杨海会意地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在重新进来时,手里捧了一尊白玉观音,看到玉观音时,温如倾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她认出这是自己送给刘氏的贺礼,恭喜她怀有龙胎还有晋位之喜,怎得落在熹妃手中,还特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来,实在奇怪。
不等她细想,凌若已经道:“温贵人,谦贵人说这尊玉观音是你送给她的,可有错?”
温如倾谨慎地道:“能否让臣妾走近一些看?”
“自然可以。”随着凌若的话,温如倾起身走到杨海身前,仔细打量了玉观音一番后道:“不错,确是臣妾送给谦姐姐的。”就在说这个话时,她鼻尖闻到一丝幽幽的香气,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刘氏忽地抬起头来,泫然欲泣地道:“温贵人,我与你有何怨仇,你要这般害我的孩子!”
温如倾一下子被她问得蒙了,愕然道:“姐姐这话是何意,我何时害过你的孩子。”
刘氏抚着腹部,愤然道:“你故意在玉观音上抹了麝香,还说不是想害我的孩子,温如倾,你好生恶毒!”
当麝香二字落在温如倾耳中时,她亦终于想起来刚才在玉观音前闻到的香味是什么,就是麝香!
可是玉观音怎么会有麝香,她虽然恨刘氏怀了龙种,母凭子贵从常在封为贵人,但她并非沉不住气的人,想要除掉刘氏的龙胎,有许多种办法,而在自己送的贺礼上掺麝香,无疑是最蠢的办法。
“我没有!”她赶紧为自己辩解,“那尊玉观音是我贺姐姐龙胎之喜,特意挑选送去的,又怎会在上面抹麝香,姐姐千万不要误会。”
“误会?”刘氏满脸悲愤地道:“我只对着那观音像一天,便胎动不安,之后太医亦验过,证明观音像上被涂了一层麝香,若日日对着,不出半月必定小产,这观音像是你送来的,若不是你动的手脚,难道是我自己吗?”
“我不知道,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谦姐姐,我与你一道入宫,为秀女时,你又对我多有照顾,情同姐妹,我怎么会害你的呢!”温如倾连忙跪下,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情同姐妹?听着这四个字,刘氏心里一阵冷笑,就是在身为秀女的那段时间,让她看出温如倾天真可爱的外表下,隐藏着何等城府手段。与她做姐妹,只怕死得比谁都快。
如此想着,面上却悲伤不已,“我也不愿相信你会害我,可是事实俱在,由不得我不信,温贵人,你好狠的心啊!”说到最后,她更是哀哀的哭了起来。
“我……”温如倾只觉自己有口难辩,该死的,到底是谁在玉观音上动了手脚想要害她,又或许根本就是刘氏自己在上面抹了麝香,然后故意嫁祸于她。温如倾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一时间,恨得直咬牙。
这个时候,刘氏突然倚着椅子跪下,泣声道:“熹妃娘娘,臣妾知道皇上将这件事全权交由您处理,求您替臣妾以及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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