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盯着面色青紫,浑身皆在颤抖的温如倾道:“温贵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臣妾……”温如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设下的计策竟然会被凌若识破,这完全打乱了她的算盘,令她心头一团乱,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刘氏痛恨温如倾对自己加害之余,也浮起一丝后怕,幸好这事被发现,否则由着温如倾害下去,她的孩子尽早会不保。
那拉氏在一旁连连叹息,最后更站起来走到温如倾跟前,痛心疾首地道:“温贵人,你怎可以如此狠心加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温如倾骤然抬起眼,死死盯着那拉氏,这一切都是那拉氏授意,甚至于连炖盅也是她给的,可东窗事发之时,她却在那里装好人,实在可恨。哼,既是如此,那干脆一拍两散,她固然是死,那拉氏也休想讨到好。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耳边已经响起细如蚊呐的声音,“你若想活命,就管好自己的嘴,否则本宫也救不了你。”
这句话顿时将温如倾想要将皇后给抖出来的心思给打消了,在生与死之间,她自然是选择前者。
那厢,胤禛已是一脸铁青,青筋在额头突突跳着,犹如在皮肤下游动的青蛇,良久,他重重一掌拍在扶手上,暴喝道:“温如倾,朕这般厚待于你,你竟然害朕的孩子,好恶毒的女人!”
“臣妾知罪!”温如倾瑟瑟发抖地伏在地上,痛哭道:“臣妾只是痛恨刘氏比臣妾先怀上龙胎,一时糊涂这才做下错事,其实臣妾这些日子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后悔不已!”
胤禛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缓缓说出三个字来,“后悔吗?”
听见胤禛这么问,温如倾连忙再度磕头,泣声道:“是,臣妾真的很后……”她话还没说完,胸口便挨了胤禛重重一脚,还未缓过气来,下颌已是被胤禛狠狠捏住,“你若真后悔,就不会一边害着润玉,一边还将罪名嫁祸到如言身上,她可是你亲姐姐啊,温如倾,你可真够狠心的!”
“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是一时糊涂,求皇上明鉴!”虽然皇后说过会保她的命,可温如倾还是感觉到无比的害怕,她从未见过胤禛这么可怕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般。
“一时糊涂?”凌若冷冷望着她道:“若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温贵人就不会在谦贵人平日里滤药的纱布上动手脚。”
温如倾因她的话瞳孔猛地一缩,她心里恨死了彩燕,不必说,这件事肯定是彩燕向熹妃通风报信。
刘氏与金姑几人则是面面相觑,之后更是颤声道:“娘娘,她在臣妾滤药的纱布上动了什么手脚?”
“熹妃,你还知道些什么?”胤禛脸色铁青地问,在他身后的那拉氏则低头不语,她没想到钮祜禄氏连这件事也知道了,本想着就算温如倾被定罪,只要那些煮过红花的纱布继续用下去,刘氏的孩子依然会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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