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子听到的确实如此,应该不会有假。”不等那拉氏说话,他又道:“其实这件事对于主子来说,并非什么坏事,甚至对主子还有利,所以主子大可以不必担心。”
“你所谓的有利,无非是她与四喜之间的关系,但是一来,本宫未必就可以凭这一点扳倒熹妃;二来,舒穆禄氏一旦复起,对本宫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大的麻烦。”说到这里,那拉氏有些心烦,示意小宁子将脸上的玉轮拿开。
小宁子收了玉轮后道:“其实主子何不换个角度去想呢,真正该担心舒穆禄氏复起的,应该是熹妃、谦嫔还有成嫔他们几个才是,舒穆禄氏之所以被废,可是皆拜这三人所赐,您说她心里会不恨吗?至于主子,您当时根本就未出现过,反而冲突最小,舒穆禄氏就算对您不满,也会将您排在他们几人之后。这样一来,就给了主子很多除去她的机会了不是吗?”
那拉氏目光一闪,盯着小宁子的眼睛缓缓道:“你是说借舒穆禄氏之手,除去熹妃他们几个,并且趁着这个机会,搜集证据,然后将舒穆禄氏一并铲除。”
小宁子打了个千儿道:“主子英明,这样一来舒穆禄氏对主子不止不是一个威胁,反而会变得一颗极好用的棋子。”
那拉氏被他说得意动,但仍有一丝担心在里头,“皇上对她有情,不止在七阿哥一事上放她一马,如今还念念不忘,就怕到时候,本宫呈上了舒穆禄氏害人的证据,皇上也会像之前一样,对她手下留情,到时候,一切就都白费了。”
“恕奴才直言,七阿哥一事,其实有许多不合情理之处,再说又有雨姗主动替罪,皇上才会放过舒穆禄氏;一旦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舒穆禄氏害人,皇上一定会秉公办理。”见那拉氏始终眉头不展,他再次道:“退一步讲,就算皇上真还想包庇,咱们也有办法让她死。”
那拉氏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让本宫亲自动手?”
“自然不是,奴才的意思是说主子可以将她害人的事传出宫去,一路传到熹妃、谦嫔乃至成嫔家人的耳中。这几位的家族在朝中都有些影响力,可以上奏直达天听,一旦他们知道自己家族送入宫中的娘娘被人所害,一定会愤而上疏,请求皇上严惩凶手,到时候迫于朝堂上的压力,皇上一定会处死舒穆禄氏,她怎么都活不了。”
小宁子的话令那拉氏眉头渐渐舒展,待他说完时,已看到一丝皱痕,之后更是点头赞道:“这一会儿功夫,居然可以想到利用前朝来制约后宫,连本宫也没想到,小宁子,本宫真是没白疼你。”
“虽然后宫不许过问前朝的事,但事实上前朝后宫一向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只看怎么用用。”说到此处,小宁子又讨好地道:“其实这种小计策,主子哪会想不到,不过是给奴才一个机会先说出来罢了。”
对于他恭维的话,那拉氏置之一笑,起身走到长窗前,抚着沉香木窗柄道:“既然舒穆禄氏可以为本宫所用,那么本宫现在就帮她一把,让她可以早日脱困,也可以让本宫早日看到好戏。如今日日看着熹妃与刘氏在本宫面前蹦达,实在是碍眼。”
小宁子眼珠了一转,试探着道:“主子是想借四喜与莫儿的事,顺道替舒穆禄氏求情?”
“你明白就好。”这般说着,那拉氏将手递给小宁子道:“扶本宫去养心殿,这种事宜早不宜迟。”说罢,她有些不放心地道:“对了,海子跟踪莫儿的事,可曾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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