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凌若知道胤禛是负气的话,但仍是感到一阵惶恐,连忙拉住他道:“臣妾错了,求皇上息怒!”
胤禛虽然停下脚步,却未曾说话,凌若晓得他心里还在生气,急言道:“其实臣妾岂会盼着皇上去其他宫里,只是皇上是九五至尊,并非臣妾一人的夫君,臣妾身为后妃又蒙皇上信任代皇后掌管东西六宫,怎可一味自私地将皇上留在身边。再说,臣妾知道皇上一直很喜欢慧贵人,这些日子不见,难免心里挂念,臣妾不愿见到皇上不高兴,所以才会那样说。至于后面的话,真是与皇上玩笑的,皇上不要生臣妾的气了好吗?”
听得凌若这番话,胤禛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但仍是道:“那你记着,以后都不许开这样的玩笑,在这后宫之中,再没有一个人比你更值得朕在乎。”
“是,臣妾会牢牢记在心中,绝不忘记。”随着凌若这句话,胤禛转过身再次将凌若搂在怀中。
一切似乎都已经无事了,但真的无事吗?谁也不知道。
刚才的事,胤禛自己很清楚,他其实根本不是在生凌若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因为凌若说对了,他真的是生在承乾宫,心在水意轩,舒穆禄氏的身影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中邪了,为何会总是想起舒穆禄氏,而且每次想起,身体最深处都会窜起一股原始的冲动。
封存舒穆禄氏绿头牌的十天当中,自第三天开始,对他就是一种煎熬,一到晚上就会忍不住想起,哪怕他身下躺着另一个人,脑海里想的也总是舒穆禄氏,这种思念的感觉,比之舒穆禄氏被废黜那会儿更强烈,若非他有着过人的意志力,只怕不到十天就会舒穆禄氏,饶是如此,也在十天后立刻传召舒穆禄氏侍寝。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离不开她,若说床榻间的曲意奉迎,刘氏比她做的更好;若论感情,他与凌若二十余年生死相依的感情无比初入宫不足两年的舒穆禄氏更深许多,可他心里就是放不下。
舒穆禄氏那具身体,对他有着莫大的诱惑,在她面前,自己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好色之人,想要一直一直的沉沦在欲望之中。
难道他根本就是一个好色之人,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他压抑着?
这几日每到夜深人静却无法入睡时,他都会想这个问题,但每一次都没有头绪。但同时,他也在不断提醒自己,最该在乎的那个人是凌若,是这个生死与共,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人,不是舒穆禄氏!
因此,他今夜才会压下对舒穆禄氏的思念来承乾宫,也因此,他才会说留下来,希望与凌若灵肉交融的那种感觉,可以让自己淡忘对舒穆禄氏那具身体近乎疯狂的念想。
凌若并不知道胤禛内心的天人交战,在依偎了一会儿后,她仰头道:“今儿个是端午,臣妾亲手包了几个粽子,皇上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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