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若有所指地道:“就怕有人借着律法二字,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凌若知道那拉氏在试探自己,不露分毫地道:“恕臣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那拉氏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不明白就算了,还是看戏吧,正演得热闹呢。”
在她们说话这光景,戏台上已经演过了许多,此刻已经演到了孙悟空大闹天庭,战败许多天兵天将,要将那玉皇大帝赶下宝座,一时之间,偌大个天庭竟被小小一只猴子闹得天翻地覆,不成样子,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那拉氏许是看得太过入神,竟有些生气地道:“这只猴子真是好生猖獗,连天庭也敢闹。”
小宁子在一旁道:“主子无需动气,任那猴子如何猖狂,待到如来佛祖一来,他便会被压到五指山下,不得动弹。正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孙猴子在菩提老祖那里学了几样本领,就当自己天下无敌,真当是笑话。”
见小宁子意有所指地看着自己,凌若冷然一笑,对水秀道:“扶本宫回去。”
那拉氏正自赞同小宁子的话,听得凌若这般说,有些奇怪地道:“咦,熹妃不看了吗?”
凌若直起身子道:“看戏看戏,自然要自己看到结局才好,如今娘娘身边的人将后面的事全都说了个一清二楚,自然是没了兴趣。”
那拉氏瞥着她道:“其实台上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出戏,随便点一出就知道结局是什么,就算小宁子一时嘴快说了,也算不得什么。”
“话虽如此,但臣妾总是不喜欢看戏的时候,旁边有人叽叽喳喳,听着就像有一群乌鸦在叫一般。”看到小宁子因这句话而沉下脸时,唇角微微向上一翘,“不对,乌鸦是神鸟,不该如此贬低它,应该说是一群老鼠才对。”
在小宁子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中,凌若甩帕屈膝,对面色同样不太好看的那拉氏道:“请恕臣妾先行告退。”
在其走后,小宁子一脸委屈地道:“主子,您看熹妃的样子,分明就是没将主子您放在眼中。”
自从三福和翡翠一死一残离开坤宁宫后,他就成了那拉氏身边的第一红人,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至少没人再敢随意给他脸色看,可现在熹妃居然将他比做老鼠,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那拉氏也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立时喝道:“你还说,刚才谁让你多言的!”
听得这话,小宁子更委屈了,明明自己之前说的时候,那拉氏很是认同的样子,现在又突然变了个说法,不过委屈归委屈,可不敢表露在脸上,伴君如伴虎,那拉氏虽然不是君,却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虎,她若想要自己的性命根本不成问题,“奴才也是想给熹妃提个醒,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哪怕现在看着再风光,也始终只是一个妃子,无法与主子相提并论。”
小宁子的话让那拉氏怒气微消,但仍是不悦地道:“哼,她现在自觉了不起,哪里会听得进的话,刚才就是耍脾气给本宫看呢!”这般说着,那拉氏看戏的兴致已经被破坏的一干二净,瞥了戏台上正在卖力演出的一干戏子一眼,冷然道:“这样无趣的戏不看也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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