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穆禄恭明的死,与其说是前朝之事,倒不如说是舒穆禄氏、本宫、熹妃之间的争斗更贴切一些。既然银子被熹妃拿走了,舒穆禄恭明就离死不远了,哪怕本宫动用家族的力量,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小宁子思索着道:“这么说来慧贵人也会死了?”
那拉氏扫了一眼角落里正在不断融化的冰块冷冷道:“就算不死,也免不了被打入冷宫或是干脆一些,罚去寺院中出家。”
“那主子您……”未等小宁子说完,那拉氏已然道:“本宫还没想好要不要救她,一切等真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就在此事过后的第二天,泰札上奏称已经查到那十二万两赃银的所在,并已押送至京城,要求刑部立即审理舒穆禄恭明一案,胤禛准奏。这日,舒穆禄氏长跪佛堂中,为自己与家人祈祷,希望可以避过死劫。
同一日,顺天府开审刘长明一案,刘父亲自去府衙听审,看顺天府尹会如何断案,不过因为之前顺天府尹已经收了他送去的银子,倒是没有太过担心。
如柳不时去宫门那处打听,是否有消息传来,在其又一次回到佛堂时,发现舒穆禄氏站了起来,并且问道:“有消息了吗?”
如柳摇头道:“暂时还没有,奴婢过会儿再去打听,主子您别太忧心了。”
“不必去打听了。”舒穆禄氏的回答令如柳不解,自从银子失踪后,主子就一直很紧张,待到泰札大人上奏后,更是紧张到了极点,否则也不会天未亮就来此祈福,怎的现在又说不用打听了。
未等如柳发问,舒穆禄氏已是道:“扶我去养心殿。”
如柳以为舒穆禄氏是想要去向胤禛求情,连忙劝阻道:“主子,现在事情还未明了,您就算去了,皇上也不会听您说的,还是等判决结果下来再说吧。”
“等刑部下了判决就来不及了,我心里自有计较,你不必多言。”见舒穆禄氏这般说,如柳只得压下心中的担忧,扶其过去。
到了养心殿外,她对正朝自己打千的四喜道:“劳烦喜公公进去通传一声,说我有要事求见皇上。”
四喜为难地道:“启禀贵人,皇上一早就吩咐了,说今日谁来都不见,贵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舒穆禄氏既是决定来了,又怎甘放弃,切声道:“我确有要事,请喜公公通融一下,行个方便。”
四喜恭身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奴才实不敢违背,还请贵人不要为难奴才。”
看着那扇紧闭的朱门,舒穆禄氏转身走到台阶下,然后屈膝跪了下来,这个举动把四喜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道:“贵人您这是做什么?”
舒穆禄氏拒绝如柳的搀扶,神色坚定地道:“若公公不肯替我通禀,我只有在此长跪不起。”
“贵人您这是……这是……”四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胤禛的意思他很清楚,是存心避着慧贵人,可若由着慧贵人跪在这里又不好,令他左右为难。
想了许久,四喜勉为其难地道:“这样罢,奴才替您去通传一声,但皇上肯不肯见就不是奴才所能决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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