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仔仔细细看完所有字后,抚着奏本喃喃道:“臣妾认得,认得这是弘历的字,臣妾告诉过他,写字笔锋一定要正,所以他每一笔每一划都特别仔细端正。”
胤禛扶着她的肩膀道:“你现在总可以放心了吧?”
凌若刚要点头,忽地想起一事来,连忙道:“奏本中说在这批粮食派完前不会有危险,那要是派完了,岂非……”
胤禛安抚道:“你放心,朕已经在让户部继续筹粮了,一定会赶在粮食派完前运到的,弘历他们不会有危险,只要福州的灾情一缓和下来,朕就命他们回京,如此你就不必一直提心吊胆了。”
凌若被他说的一笑,扬眉道:“自从彤贵人劝过臣妾后,臣妾这心可是放了许多,没有像皇上说的那样提心吊胆呢!”
看到她展颜,胤禛自然高兴,“朕巴不得如此。”
笑闹一阵子后,胤禛陪着凌若一道用过晚膳方才离开,在渐晚的天色中,雨势渐渐停止,只剩下毛毛细雨还在飘着,打在脸上,有着夏末秋初的微凉,好不舒服。
从承乾宫出来,在走了一阵后,亦步亦趋跟在胤禛身后的苏培盛忽地望着一处宫宇低声说了一句。
胤禛听得旁边有声音,停下脚步道:“呃,你在说什么?”
苏培盛一脸惶恐地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并未说什么,只是看到再过去一点就是景仁宫,娘子就住在那里,不晓得她现在怎么样了?”
胤禛浓眉微皱,狐疑地盯着苏培盛道:“你何时对她这么关心了?”
苏培盛心里“咯噔”一下,晓得是自己提得太明显让胤禛起了疑心,忙诚惶诚恐地道:“奴才哪里是关心娘子,实在是关心娘子腹中的龙胎,自从奴才晓得娘子怀了龙胎后,就一直在巴望着娘子为皇上诞下一位小阿哥呢。”
听着苏培盛这番话,胤禛眼中疑色并未消去,盯着他道:“为何要是小阿哥,难不成你觉得舒穆禄氏要是生了阿哥,朕就不会让她出家了吗?”
苏培盛一听之下赶紧跪下道:“皇上这话可真是冤死奴才了,奴才是皇上的奴才,娘子出不出家与奴才有何干系,又分不得好处。奴才只是觉得三阿哥、七阿哥先后离去,皇上虽嘴上不说,心中定然是难过的,若是宫中多几位阿哥,那皇上心情也会好一些。”说完这些,见头顶没有传来胤禛的声音,他又赌咒发誓的说,“奴才若有半句虚言,就叫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