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奇怪地道:“这是为什么?都不行册封仪式了,还吉日做什么?”
杨海咽了口唾沫道:“回谨嫔娘娘的话,不是不行册封仪式,而是改为册嫔仪式,皇上要册舒穆禄氏为嫔。”
“竟有这种事?”对于这个消息,瓜尔佳氏感觉无比突然,若非她知道杨海是凌若身边得力之人,嘴巴又牢靠,几乎要以为他在与自己开玩笑。要说皇上为了安抚舒穆禄氏失去子嗣之痛,复其位份,勉强还算合理,但册立为嫔……实在是不合情理。
呃,慢着,不合情理,水意轩上上下下的人说舒穆禄氏是自己撞到椅子小产,同样是很不合情理的事,难道这两件事有关联?
在细细想了一阵后,瓜尔佳氏终于明白过来,扶着凌若的肩膀感叹道:“若儿,皇上真的很在乎你,在乎到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凌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若我没猜错的话,舒穆禄氏之所以会改口说是自己撞到椅子以致小产,应该是皇上的意思,他怕舒穆禄氏纠缠不放,这件事会越闹越大并且伤害到你;而交换的条件就是晋她为嫔,让她成为一宫之主。若儿,我知道你恨皇上做错决定,枉送了弘历的性命,但皇上真的很在意你,我陪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从没见他这样在意过一个女子,你……”
“姐姐你不必说了。”凌若骤然打断她的话道:“他做那么多,无非是想弥补害死弘历的过错,想我原谅他,但我做不到,我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到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从霁月到弘历,虽非他所杀,却皆因他而死!”
见凌若情绪又激动起来,瓜尔佳氏连忙道:“好好好,你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冷静一些!”
随后的几日,瓜尔佳氏一直留在承乾宫陪她,胤禛每日下朝之后都会过来看凌若,絮絮问着她这一日的情况。
虽然凌若不再大吵大闹,但同样没有任何好脸色与话语给胤禛,由着他来亦由着他去,仿佛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但每一次胤禛走后,凌若都会默默流泪。
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的瓜尔佳氏心疼不已,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只能盼着凌若自己能慢慢想开,不再这样折磨自己与胤禛。
而在这段时间,胤禛也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追查究竟是谁将弘历已死的消息泄露出去的。整件事除了自己与允祥之外,便只有四喜知道,自己没说过,允祥也不可能,那么只剩下一个四喜,虽然四喜百般否认,胤禛还是有所怀疑,正准备要将之交到慎刑司处置逼问的时候,允祥一句话提醒了他。
“皇上,虽然当时三道密折都直接交到皇上手中,并无他人看到,但知道四阿哥已经身亡的事,却不止皇上与臣等三人。”
“你想说什么?”在胤禛的问话中,允祥道:“不瞒皇上,四阿哥出京时,除了皇上所派的人手之外,臣弟也另外调了一拨人暗中保护四阿哥,并与四阿哥约定以烟花为信号,可自从四阿哥出事后,臣弟派去的那些人,一直未曾回京过。他们都是臣弟的心腹,多年来一直跟着臣弟出生入死,不可能中途叛逃,所以他们不出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遇到了麻烦。有可能是遇到了那群发疯的村民,也有可能是其他。臣弟已经派人去福州寻找他们的下落,应该很快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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