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后的人生这中,若儿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虽然弘历不在了,但他依然会与凌若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一生,难得一知心人,而他……很幸运地遇到了,这份幸运,他一定会牢牢抓在手中,绝不放开。
不过……许多事情并不是想便可以的,就像一句话说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人生,终归是不如意之事更多……
另一边,弘历与兆惠东躲西藏,一路往浙江行去寄望李卫可以让他们摆脱眼下的困境,不知这一次,他们又能否如愿以偿。
一切皆是未知数,不到最后一刻无法知晓结果会是什么,或许喜,或许悲,又或者连是悲是喜都不知道。
十一月十七这日清晨,凌若起身用过早膳后,正在听水秀说这段时间宫里的用度开枝,杨海忽进来打个千儿道:“主子,纳兰福晋在外求见。”
凌若还未开口,水秀已经蹙了眉道:“她来做什么?难不成来想向主子示威啊?”
“不可如此说话。”凌若瞥了她一眼道:“让人听见本宫身边的人说话这么没规矩,该说本宫不懂得教下人了。不管纳兰福晋如何,只要她来了承乾宫,就是承乾宫的客人,谁都不可轻慢,听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水秀也不过是私底下发发牢骚,真要是当着别人,断不会这么说,毕竟她可是承乾宫的管事姑姑,一言一行皆无形中代表着自家主子,容不得有错失。
“好了,去请纳兰福晋进来,另外,水秀你去沏一盏大红袍来。”随着凌若的吩咐,杨海与水秀各自下去。
其实对于纳兰湄儿的突然到访,不止水秀奇怪,凌若也觉得意外,纳兰湄儿与她素不对盘,自从纳兰湄儿入宫后,就互不曾有过往来,不过她较水秀更沉得住气。许多时候,并不需要猜测他人的来意,因为来者会自己将来意表露出来。
杨海下去后不久,一袭水红色旗装,髻上插着墨玉累金丝步摇的纳兰湄儿出现在视线中。
与凌若一样,上天待她格外优渥,虽三十多岁,望之却如二十余岁一般,看不到什么皱纹。不过多年的养尊处优,再加上生了两个儿子,身姿已不如少女时那般轻盈婀娜。
纳兰湄儿在殿中站定后,朝端坐上首的凌若行礼道:“妾身见过熹妃娘娘,娘娘吉祥。”
说是行礼,但纳兰湄儿连膝盖也没弯一下,只是随意的甩了一下帕子,可见她心里根本不愿给凌若行礼。也是,她一直将自己视作皇妃乃至贵妃,又怎甘心向凌若行礼,不过是应付行事罢了。
凌若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只是抬手道:“纳兰福晋免礼,坐吧。”
“多谢娘娘。”纳兰湄儿走到一旁坐下,同时水秀奉上沏好的大红袍,她只闻了一口便道:“嗯,是母树上的大红袍,否则香气不会如此浓郁,看来娘娘这里真是有不少好东西。”
“纳兰福晋客气了,你听闻香气便知这是母树上的大红袍,想来以前常喝。虽说阿其那害死了本宫的儿子,不过阿其那也并非处处都坏,至少他待纳兰福晋是一心一意的好,可惜这样的一心一意也不能令纳兰福晋全心全意相待,想来他在九泉之下,也是遗憾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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