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拱手道:“草民怎敢欺骗娘娘,此事千真万确,若娘娘不信,可以让其他太医前来诊脉。”
“那就好!那就好!”那拉氏含泪点头,唤过弘时道:“快随本宫一起去看看你皇阿玛,这么多天总算是听到好消息了。”
“是,儿臣扶皇额娘进去。”弘时虽表面亦是一脸欣喜,心中却是恼恨万分,该死了,枉费他日夜赶路,马不停蹄的回来,皇阿玛居然又没事了,他还是只能做一个二阿哥,早知如此,他就不那么急着赶路了。
容远的话没有错,就在第三日的下午,昏迷多时的胤禛终于醒转了过来,之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调转,身子有所好转,但宜欢散的毒性还有凌若离去的打击终是伤了他的身体,令他身子大不如前。
在病体初愈后,胤禛便颁下一连串圣旨,皆是加封凌若家人的,凌柱更被授予一等公,一时间,钮祜禄氏一族显赫无比,但这个显赫的代价却是极其沉重,富察氏日夜垂泪,哀思她命苦的女儿。
除此之外,胤禛晋封瓜尔佳氏为谨妃,令本想趁此机会治瓜尔佳氏罪的那拉氏算盘落空,只能另谋它想。
接连失去爱子与爱妻,令胤禛心灰意冷,极少涉及足后宫,只将全副心思放在治理大清还有培养弘时上。偶尔闲瑕想起他们母子时,便会取出弘历为他与凌若所画的那幅画,也唯有在看画的时候,那张冷峻的容颜才会露出笑意。
除了大清江山之外,这幅画成了他所有的寄托……
这日,弘时在养心殿学习了政务回到府中后,他从宫中带出来的心腹王忠端着茶上来轻声道:“王爷,冒充太子爷的那两个人已经被押送到别院中关起来了。”
“很好!”弘时也不接茶盏,冷笑道:“总算是押回来了,立刻下去备马,本王要去别院。”
“嗻!”王忠依言下去,不一会儿已经备好了马,弘时带着他与另几个心腹,跨上马一路往位于京郊的别院奔去。
被抓到这两个人自然是弘历与兆惠,两人在被押解回来的路上,曾几次想过逃跑,但始终未能成功,反而遭来一顿毒打,将两人打的遍体鳞伤。
到了别院,弘时将马绳一扔,带着人快步来到地牢中,当他看到被关在地牢里的弘历时,冷笑自那张薄唇中溢了出来,“四弟,我们兄弟又见面了。”
弘历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他盯着一步步走近的弘时,咬牙切齿地道:“弘时,你这个卑鄙小人,想不到我会没死吧。”
弘时就着王忠端上来的椅子坐下后,好整以瑕地道:“不错,我确实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你居然会没死,而且还找来一具尸体假扮你,从而瞒天过海。可那又如何,你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弘历,这辈子,注定了你要死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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