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难过的哭不出话来,但却不住地摇头,她狠不下心,真的狠不下这个心,除了这个孩子,她就一无所有了啊!
董大夫还待再劝,巴图却拉了他来到外头,“董大夫,这个孩子不能打掉,汗王不会允许的。”
“老夫知道汗王舍不得,但就算勉强生下来,也绝对活不过周岁,甚至一生下来就死了,这又是何必呢。就像老夫刚才劝夫人的那样,长痛不如短痛;何况汗王都有两位王子了,以后还会有很多,又何必执着于这一个呢!”
见董大夫误会那是汗王的孩子,巴图不知该如何解释,而且汗王交待过,这件事不可与任何人说,想了半天,他憋出一句道:“这话董大夫还是亲自去跟汗王说吧。”
“也好。”董大夫不疑有他,点头随巴图一起来到王帐,当葛尔丹听闻董大夫的话后,亦是神色大变,斟酌片刻后道:“董大夫,你的医术本王是信得过的,难道真没有办法吗?”
“是,夫人体内大量的毒素都聚焦到了胎儿体内,使得胎儿没出生就满身是毒,虽然可以用药控制,但终归不是什么好办法,甚至会使胎儿毒上加毒,这样的人,汗王又怎么能企望健康长命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现在胎儿还不大,打掉胎儿。”
董大夫话音刚落,葛尔丹便用力一捶桌子,不容置疑地道:“不行!”
“可是……”不等董大夫再说下去,葛尔丹已经道:“董大夫,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这个孩子,让他可以安然生下来。”
董大夫只道他是舍不得孩子,苦口婆心地道:“汗王,就算生下来,孩子依然会死,活不久长。”
葛尔丹抬手道:“本王知道,总之你按着本王的话去做就是了。”
见葛尔丹心意已定,董大夫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退出了王帐,而在他走后,巴图忧声道:“主子,这样做会不会太勉强了,属下刚才看到夫人很伤心的样子,若孩子生下来又没了,只怕夫人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葛尔丹瞥了她一眼,冷然道:“叫了几天夫人,你就真把她当成夫人了吗?别忘了,她只是本王用来制约雍正的棋子,她伤心与否和本王有什么关系。那个孩子是本王重要的筹码,岂可就此没有,就算要死,也要等本王赢了大清后再死!”在整个准葛尔的利益面前,就算再卑鄙再冷血,他都要去做。
巴图跟了他这么多年,又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压下心中的恻隐之意,低头道:“是,属下明白。”
葛尔丹点点头,重新将目光放在摊在桌上的文书上,但不知怎么一回事,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好一会儿,他烦燥地将文书一合道:“走,陪本王去外面走走。”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到处都点了灯与火把,不时有负责守夜的士兵经过,无声地向葛尔丹行礼。
葛尔丹本只是随意走走,不想却神使鬼差地走到凌若所在的毡帐外,此时萍儿正好出来,看到葛尔丹在,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自从听了靳娘那一番话后,她对葛尔丹的仰慕比以前更甚,“奴婢见过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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