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只有上药而已,后来奴婢就回来了。”至于玉坠子一事,萍儿自是隐下不说。
萍儿的话令凌若颇为奇怪,虽然她与格林不过才见了两三面,但亦能看出他绝非什么好人,这次居然会这么好心地替萍儿上药,实在令人生疑,可萍儿说的很是肯定,除了上药之外再无其他。
凌若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得道:“既是如此,你且去歇着吧,不过格林那人你还是要小心一些,切莫与他走的太近。”
“奴婢知道。”这般说着,萍儿去未离开,而是取了一张毯子铺在地上,然后忍痛俯卧在毯子上。
凌若见状,忙道:“萍儿,你与靳娘下去歇着就是,不必在这里侍候,再说地上寒凉,这样睡着极容易生病。”
“汗王吩咐过,奴婢一定要看牢夫人,不可再像上次那样粗心大意,奴婢又怎可离开毡帐。”这般说了一句后,萍儿又道:“现在离天亮还两个时辰,夫人赶紧歇着吧,有什么事尽管唤奴婢。”
凌若知道她是怕受葛尔丹的责罚,所以不敢与靳娘一道下去,无奈之下,只得让靳娘再去找一张厚毯子来给她盖着,免得真的受凉。
在靳娘熄灭帐中的烛火退出去后,萍儿默默抚着颈间的玉坠子,葛尔丹与格林两人在脑海中交替闪现,眼睛始终不曾闭起。
另一边,葛尔丹在回到毡帐中后,没什么睡意,干脆便看起了之前没有看完的文书,在看到最后几行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却是和卓,她将一盏清茶放到葛尔丹桌上,轻声道:“汗王辛劳一天了,为何这么晚还不睡?”
“王后不是也没睡吗?”葛尔丹接过散发着袅袅清香的茶抿了一口,他虽然不是中原人,却在第一次喝茶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种东西,所以每次去中原都会买许多茶叶回来。和卓知道他这个喜好,所以不论相见,总会沏一盏茶给自己,几乎都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和卓温言道:“臣妾原是睡着了,但睡到一半又醒了,躺在床上难受便出来走走,哪知看到汗王帐中亮着灯,便过来看看。”
葛尔丹握一握她有些凉冷的手道:“本王记得你的睡眠一向不好,可有让董大夫瞧瞧?”
“不过是小事罢了,不必劳烦董大夫。”说罢,她话题一转道:“王上这么晚了在看什么?”
说到这个,葛尔丹神色变得有些阴沉,一敲桌子道:“这是卫拉特部的人送来的文书,说是以后咱们抢得的东西,都要有他们一半,以示结盟的诚意。另外,今后若攻占了大清,他们要分半壁江山。”
和卓一惊,旋即愠怒地道:“卫拉特部竟然提出如此过份的要求,实在是大胆至及!他们也不想想,当初部落有难的时候,是谁帮了他们,如今刚有些壮大,便露出野心与獠牙来。”顿一顿,她又问道:“那皇上准备怎么做,是否同意他们的要求?”
“本王还没有想好,既然王后来了,本王想听听王后的意见。”葛尔丹一边说着,一边拉和卓在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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