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胤禛最后一句话,弘时奇怪地皱了皱眉头,全部尚在人间?难道说除了弘历之外,还有哪个人也是应死未死?会是谁呢?
奇怪归奇怪,这话弘时是绝对不敢问的,压下疑惑,道:“儿臣知道自从太子爷在福州出事后,皇阿玛一直很是自责也很想念太子爷,如今一切终于雨过天青了!”
胤禛点点头,随后道:“你既是见过弘历,可曾问到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弘时心中一跳,强压着心中的虚意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也曾问过太子爷,但他说并不知晓,只知在路上也曾遇到过几次袭击,很明显是有人想对太子爷不利,但阿其那已死,儿臣实在想出朝中还有什么人要对付太子爷,而且太子爷这段时间一直隐姓埋名,连儿臣都不知道太子爷尚活着,他们又怎会知道?”
胤禛眸光微眯,“阿其那虽然死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或许他还有余党活着。不过这些事言之过早,要待查明之后方可知晓。”
待其话音落下后,四喜捧了一串新朝珠过来道:“皇上,该上朝了。”
胤禛点点头,任由四喜替自己戴上朝珠,随后对一直跪在地上的弘时道:“走吧。”
“是。”在弘时起身的时候,胤禛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会否弘时早就知道弘历没死,所以派人一路追杀?
胤禛经历过康熙晚年那场长达十年,且步步惊心的夺嫡之争,知道越是兄弟,彼此之间的仇恨就更大,能如他与允祥一样互相信任的,万中无一,而能像允礼一样,明明有能力有资格夺嫡,却始终置身于夺嫡之外的,也极是少见。
想到这里,他道:“弘时,你昨夜为何会去果郡王府?难道你早就知道弘时在果郡王府?”
胤禛这句话并不重,但落在弘时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将他五脏六腑炸得一阵翻腾,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挂不住。
皇阿玛问这句话,是不是表示对他起疑了?他明明很小心了,为何还是惹得皇阿玛生疑,若真让他疑心到自己身上来,可怎么是好?
思绪因为慌张而变得慌乱,甚至无法思考,而在他沉默的时候,胤禛眼底的疑云亦在不断增大,在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他侧目道:“为何不回答朕的问题,还是说朕的问题令你很为难?”
弘时暗暗掐了自己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赔笑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得知有人袭击果郡王府,担心十七叔与勤太妃会受惊,所以才过去的,不过去之前,儿臣确实曾怀疑过被十七叔救去的那人不简单,否则那些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也不会追着不放,只是万万没没想到会是太子爷。”这般说着,他偷覻了胤禛一眼道:“不知皇阿玛为何会认为儿臣事先知道太子爷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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