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过端容的女子正是当初与刘氏一批入宫的秀女富察氏,不过她却没有刘氏的运气,至今仍是一个常在,只见她战战兢兢地道:“回皇上的话,臣妾与任何人说话,是臣妾自己随口胡说。”
胤禛目光一转,落在与她同坐一桌的女子身上,漠然道:“碧秀,是你说的吗?”
被称做碧秀的马佳氏赶紧起身,撑着打颤的双腿来到富察氏身边,在恼恨地盯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富察氏后,跪下颤声道:“臣妾……臣妾没有。”
胤禛不置地道:“若不是你,那端容刚才是在劝谁?”
马佳氏哭丧着脸,不住摇头道:“臣妾真的什么都没说,是……是……容常在自己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嫉妒凌若可以被封为贵妃,嫉妒凌若的女儿一出生就被封为固伦公主,所以才会说出刚才那番尖酸刻薄的话来。但她心里很明白,凌若所站的高度,远非她一个小小的答应所能触及,她可以嫉妒可以不满,但所有的嫉妒与不满都只能在私底下发泄,一旦被摆到台面上,她必定会很惨。
刘氏拭一拭唇角的酒渍道:“碧答应这话可是奇怪了,本宫刚才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容常在是在劝一个人不要胡言乱语,议论孩子出身不正,在这乾清宫中,除了本宫的弘瞻之外,便只有昭庆公主一个孩子,不知碧答应你是说弘瞻还是昭庆公主呢?”
马佳氏被她说得抬不起头来,她哪个也不敢往身上扛啊,可她不说话并不代表事情就能这么过去,一个个目光均落在她身上,令她不堪重负。
良久,马佳氏终是受不住那份压力,带着一丝哭腔道:“臣妾胡言乱语,请皇上、熹贵妃恕罪,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富察氏看到她这个样子,面有不忍道:“皇上,碧姐姐刚才只是一时说错话,并非有心,还望皇上与熹贵妃恕罪。”
胤禛没有理会她,只是一味盯着马佳氏道:“照你的话说,昭庆公主该是谁的孩子?”
马佳氏哪里敢顺着他这话说下去,连忙道:“臣妾胡言,请皇上不要当真!”
凌若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地盯着马佳氏,倒是那拉氏道:“碧答应,你入宫也快三年了,怎得说话还如此不分轻重。熹贵妃误饮毒酒时,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这是皇上与本宫都知道的事,昭庆公主自是皇上血脉无疑,再说熹贵妃统共出宫不过五月,若非事先有孕,如何生得出孩子来。”
马佳氏已是快哭了起来,迭声道:“臣妾知错了,求皇上与娘娘开恩。”
刘氏撇了撇嘴道:“想来碧答应也是看到昭庆公主与果郡王投缘,才会冲口说出这些话来,只是说话之前却是没有仔细想过。”
“皇上……”富察氏待要再劝,胤禛已是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同时转眸看向一言不发的凌若道:“贵妃,你认为该如何处置为好?”
凌若转眸与他相对,“皇上让臣妾处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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