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取过筷子淡淡地道:“十七爷是孝子,所以为了勤太妃,哪怕他心中再不愿也会答应,勤太妃当初之所以会与我提那个要求,也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
“孟氏是达色之女,做为十七爷的侧福晋确实很合适,但勤太妃的做法却让我无法认为,她……”瓜尔佳氏皱了皱眉道:“她似乎将十七爷当成了一个棋子,保住她太妃荣华还有果亲王府的棋子,有时候我真有些怀疑十七爷是不是她亲生的,唉!”
凌若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后道:“勤太妃在深宫多年,却能安享后半生荣华,自有她的手段,有何好奇怪的。”
瓜尔佳氏摇头,舀着碗中的清汤道:“这个我自是明白,但那毕竟是她的儿子,若我有孩子,绝不会将他当成一枚棋子。虽说皇后现在已是不择手段,但弘晖在的时候她并不是这样,更不曾拿弘晖做过棋子,所以从这一点来说,勤太妃比皇后还不如。”
凌若随之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旁的事情都可以选择,唯独这出生与父母却是选择不来。不过,勤太妃虽然将十七爷当成棋子,但想来不会害他。”
“你说的也是。”瓜尔佳氏摇摇头不再说话,在喝过汤后,又吃了小半碗米饭方才搁下筷子,而这个时候,外头还在下着滂沱大雨,没有丝毫止歇的意思,她接过水月递来的茶漱一漱口道:“不知这雨什么时候会停,一直这样下着,可不知要怎么回去了。”
水月在一旁笑道:“都说下雨天是留客天,娘娘干脆就在咱们宫里歇一夜好了,您与主子正好一起聚着说说话。”
凌若闻言点头道:“是啊,看这雨一时会半儿止不住,若是回去,就算有伞也非得淋湿身子不可,到时候生了病有人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瓜尔佳氏抿嘴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没有不留下的理由?不过,皇上可不会因为我生病而怪罪于你。”
凌若示意水月他们将用过的膳食撤下去,“我何时说过是皇上。”
她这话令瓜尔佳氏甚是不解,“不是皇上难道还能是皇后吗?她可巴不得我早些没命,省得碍她的眼。”
“是弘历,他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提过,说在福州之所以能够保住性命,全亏姐姐送给他的那块玉佩,要不然我们母子真是要天人相隔了。”说到此处,凌若心有余悸,“所以姐姐可说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
瓜尔佳氏瞥了她一眼道:“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我可没把你跟弘历当外人看,你现在这样说,难不成你将我当人看吗?”
凌若赦然一笑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等她说下去,瓜尔佳氏已是道:“我将弘历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你何曾见过额娘为孩子做一些事,便被当成恩人的。话说回来,弘历脸上的那道伤,太医院的诸位太医都束手无策吗?好好一张脸,多这么一道疤,可是难看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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