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泪道:“臣妾当真没有,皇上要怎样才能相信臣妾?”
“不是朕不相信你,而是朕不知道该如何去相信,一切事皆因皇后的话而起,眼下,皇后却说与你没有丝毫关系……”说到这里,胤禛轻笑了起来,然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冷得渗人。
那拉氏哀然道:“难道在皇上心中,臣妾的话还不及一个奴婢来得可信吗?若是这样的话,敢问皇上,臣妾与您三十余年的夫妻算什么,笑话吗?还是您根本就不将臣妾当作妻子看待?”
胤禛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你不必说这些,朕只知道,你说的未必是真话,萍儿说的也未必是假话。”
那拉氏凄然一笑,“看来不管臣妾说什么,皇上都不会再相信了。”
不等胤禛说话,小宁子膝行来到他面前,用力磕头道:“皇上,主子真的从未存过害人之心,您一定要相信主子。一切皆是奴才不好,若非奴才多嘴,主子不会知道这件事,更不会在皇上面前提及,若皇上非要处置的话,就请处置了奴才,不要再怀疑主子了!”
胤禛没有理会他,只是目光冷冽的盯着那拉氏,今日之事,虽只有萍儿一人之言,没有其它证据,但细思那些蛛丝马迹,那拉氏无疑是最可疑的。
良久,他忽地道:“皇后,你很不喜欢朕对熹贵妃的宠爱是吗?”
那拉氏心思飞快地转着,知道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很是关键,甚至会左右胤禛对自己的看法,“皇上您还记不记得您告诉臣妾熹贵妃回宫时,臣妾所说的话。”不等胤禛说话,她接下去道:“臣妾说过,只要皇上一句话,臣妾甘愿将皇后之位拱手相送,不会有半句怨言。试问皇上,既然连皇后之位都可以让给熹贵妃,臣妾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事去冤枉熹贵妃?为了与熹贵妃争宠?呵,皇上宠熹贵妃亦非一日两日了,臣妾若要害早就害了,为何还要等到今日?”
她的话令胤禛心里产生一丝动摇,诚然,那拉氏说的都是实话,就连他也无从反驳,但并不意味着心里的那份怀疑就此消失了。
见胤禛一直不说话,勤太妃唯恐他相信了那拉氏的话,连忙朝萍儿使眼色,萍儿虽然不想再多说什么,但她如今已经彻底将皇后得罪了,想安然脱身便只能靠勤太妃了,而且若就这么让皇后脱身,保不准她什么时候会变着法子要自己的小命,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道:“皇上,您相信奴婢,奴婢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否则就叫奴婢不得好死!”
小宁子在一旁声色俱厉地道:“萍儿,主子一直厚待于你,还赏了你一身夏衣,你这样污陷主子,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我……”萍儿还待要说,胤禛已是不耐烦地喝道:“好了,都嚷嚷什么!”
他一开口,没人敢再吭声,一个个皆低下头,等待着胤禛接下来的话,当中最紧张的莫过于那拉氏,连指甲掐入掌中都浑然不觉,她不知道胤禛究竟是会相信自己,还是相信萍儿这个贱婢。
胤禛的目光在那拉氏身上停顿许久方才道:“皇后,朕也很想相信你,但朕……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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