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低头道:“是,今日朝上发生了一点事情,儿臣有些想不通,所以想过来问问额娘的意见。”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杨海已经够到了那只被树枝卡到的猫了,抓在手里顺着梯子走下来,那是一只毛色纯黑的猫,不过手掌大小,瞧着甚是可爱。
“将它送到内务府去,他们应该会知道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猫。”这般吩咐了一句话,凌若与弘历一道往里走去,待到了暖阁,弘历将朝上的事细细说了一遍,临了道:“额娘,儿臣觉得弘时今日的态度很奇怪,可是具体是什么,儿臣又说不上来。”
凌若拧眉不语,最近发生在弘时身上的事,皆透着一股古怪,就像……一切皆是人为安排好的一样,但是何人安排,却一时无端倪可徇,不过寻不出端倪,却不代表她猜不透弘时今日在早朝上的那些言行。
凌若看着宫人将盛着冰块的铜盆端进来,温言道:“在你看来,河南是一个危险之地,但在额娘看来,那何尝不是一个平步青云之地。”
弘历思索片刻道:“额娘是说,弘时想要利用新政的事,重新拿回亲王的爵位?”
凌若摇头道:“从与你相争那一刻起,弘时的目的就不是亲王,而是太子乃至于一国之君。与之相比,亲王根本什么都不是。”
弘历诧异地道:“他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居然对太子之位还不死心?”
“若是死心,今日就不会在朝上演那么一出了,虽然本宫不知道他为什么有信心认为可以在河南将新政推行下去,但目的却是不会错的。”
凌若这番话令弘历神色变得格外凝重,“眼下皇阿玛已经同意了他的要求,让他明日便去河南,儿臣不知该如何阻止。”
“不能阻止。”凌若轻叹一口气,起身道:“他是皇上的儿子,皇上毕竟还是念着父子之情,不会太过绝情,你去说也不会有用的,反而会让皇上心中不喜。且让他去河南吧,不过他在河南的举动,你尽量盯紧一些。”
“儿臣知道了。”弘时的事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弘历的胸口,令他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凌若此刻想的却是另一件事,究竟是何人在幕后给弘时出的主意,她很清楚弘时,仅仅只是关几天牢狱断不会有那么大的改变,定有人在后面为他出谋划策。
英格吗?若他们并没有将弘时当成弃子,当初就不该弹劾弘时,这样做岂非存心给自己添麻烦吗?实在是好生奇怪。
见凌若一直未说话,经历忍不住问道:“额娘您在想什么?”
凌若回过神来,笑笑道:“没什么,不过有一件事额娘倒真要与你说。”在弘历好奇的目光中,凌若朝安儿道:“去将本宫收到匣中的册子拿来。”
“额娘,是什么册子?”面对弘历的疑问,凌若温言道:“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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