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宫知道你对索绰罗氏一往情深,也怪本宫,当时一心以为是为你好,却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过。其实真正该死的人,应是本宫才对。唉,若时光可以倒流,本宫必不会伤害你,因为你是本宫的儿子。”说到这里,她亲自将弘时扶了起来,微微哽咽道:“本宫知道那样很为难你,但你一定一定不可以再错下去了,知道吗?”
“儿臣知道皇额娘一片苦心,其实儿臣只想见一见徐常在,并没有他想。”听着弘时的话,那拉氏温言道:“本宫知道,但别人不会这样,他们会想尽办法在皇上面前抹黑你与徐常在的关系。你那么艰难才能重新站起来,万不能再跌倒了。”
弘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断地点头,直至离开坤宁宫的时候,方才再次道:“皇额娘放心,儿臣不会再去翊坤宫。”
“本宫相信你。”那拉氏温然笑着,然在笑意背后,却是森然的冷意,不论弘时说什么,徐氏都得死,唯有徐氏死了,才可以永绝后患。
在随后的半个月里,后宫比任何时候都平静,静的就像一潭死水,连能够拂动水面的风也没有。这样的平静,放在后宫中,明显有些奇怪,甚至可说是诡异。
不过这样的平静,显然不包括永寿宫,齐佳氏兑现了她说过的话,三天两头来寻刘氏的麻烦,每次一来都变着法子惩治她。刘氏忍无可忍,曾为此去见过凌若,后者只是轻描淡写的训斥了齐佳氏几句,齐佳氏收敛了几日又故态复萌,刘氏明知她故意偏坦齐佳氏,却无可奈何,只能咬牙隐忍,但随后发生的一件事,却是令她整个人近乎崩溃。因为胤禛正式下旨,将弘瞻交给瓜尔佳氏抚养,换句话说,弘瞻变成了瓜尔佳氏的儿子。
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拼死生下的儿子变成了别人的儿子,这让她怎么甘心,而且失去了弘瞻,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答应,这辈子都只能受齐佳氏欺辱,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她就将自己关在屋中,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金姑在门外劝了许久,终究无法让她开门。
海棠端着膳食走到金姑身前:“姑姑,主子还是不肯出来吗?”
金姑叹气道:“唉,我已经什么话都说了,可主子就是不肯开门,甚至连声答应也没有,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海棠一脸无奈地道:“奴婢为着热午膳已经去了两趟御膳房了,那里的公公已是诸多言语,要是再去的话……”
“先搁着吧,等主子出来再说。”这般说着,金姑正要离开,却意外看到齐佳氏走了进来,心知她又是来寻麻烦,低声骂道:“燕贵人这个小人,真是没完没了。”
金姑在压下心中的恼恨后,与海棠一道迎上去道:“奴婢给燕贵人请安。”
齐佳氏盯着金姑,淡淡道:“刚才金姑嘴唇一直在动,好像在说什么话,莫不是在骂我吧?”
金姑赔了笑脸道:“燕贵人真爱开玩笑,奴婢怎敢对您不敬,刚才是在与海棠说话,让她先将午膳端下去。”
“是吗?”齐佳氏冷笑了一声后,往金姑身后看去,道:“这大白天的,怎么将门关起来了,刘答应在里面吗?”
金姑怕齐佳氏趁机寻刘氏麻烦,连忙道:“回贵人的话,主子觉得头有些疼,所以在里面歇着,奴婢这就去通传。”
“头疼?”齐佳氏脸上的笑意越发冰冷,“依我说,她是心疼吧,怀胎十月,又辛苦养了两年的儿子,一转眼变成别人的儿子,啧啧,要换了我是刘答应,莫说是心疼了,连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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