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专门求来的药方子,对治主子的病最有效不过了,赶紧去煎。”一听是这么回事,宫人再没有犹豫,立刻拿了药出去。
待其走后,徐氏紧张地道:“紫容,那真的是坠胎药吗,不会有问题吧?”
“主子放心,那是奴婢亲自去抓的,不会有任何问题,等得这服药喝下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徐氏紧张地点点头,“你出去的时候,没遇到什么事吧?”
紫容沉默了一下,道:“事情倒是没有,不过奴婢遇到二阿哥了。”
“二阿哥……”这三个字令徐氏心颤不已,轻轻道:“这么说来,你都告诉他了?”
紫容点头道:“二阿哥看到了那包药,逼着奴婢问,奴婢没办法只能照实说。”
徐氏苦笑道:“其实这些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更好,因为知道后,除了痛苦难过之外,便什么都做不了。”
紫容劝道:“算了,主子不要再想这些了,待服了药之后,您就将之前的事全部忘了,永远都不要再想起,好好做您的徐贵人。或许您这辈子都不能得宠于圣前,但奴婢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徐氏用力握紧她的手道:“我知道,这宫庭对我来说,是一座华美的牢笼,它给了我贵人的身份,却也限制了我今后几十年的人生,而你则是这座牢笼中仅有的温暖。紫容,遇到你,是我的幸。”
紫容微笑道:“或许,这就是奴婢与主子之间的缘吧。”
在一阵短暂的静默过后,徐氏道:“紫容,你能不能告诉我,二阿哥知道那件事后,有何反应?”
“主子,您何必……”不等紫容说完,徐氏便道:“我知道不该想这些,但我忍不住,紫容,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看到她一脸哀求的样子,紫容如何忍心拒绝,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临了道:“能够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药带进来,也多亏了二阿哥,他还说若主子有什么事,就让奴婢去坤宁宫告诉他。”
徐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坤宁宫的方向,弘时……他并没有忘了自己,他一直一直都有将自己放在心上,只是因为身份悬殊,才在那次一别之后,再未来见过自己。
只可惜,她不能留下这个孩子,不能为弘时生儿育女,只盼来生,她不为贵人他不为阿哥,能够于平凡之中相守到老。
徐氏想得入神,连有人走进来也没发现,直至听到紫容的声音方才惊醒过来,凝眸看去,只见熹贵妃正笑吟吟看着自己。
徐氏连忙就要下床,凌若出声道:“徐贵人身子不好,躺着就是了,无需行那些虚礼。”
虽然凌若这么说,徐氏还是在床上行了礼,随后道:“这么热的天,娘娘您怎么过来了?”
凌若就着杨海端上来的椅子坐下后道:“本宫在宫中待得无聊,便过来看看徐贵人,说起来,徐贵人这病前前后后都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任何起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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