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冷冷一笑道:“徐贵人都要将紫容推上死路了,还让本宫不要为难她,不觉得很可笑吗?”说罢,她再次对紫容道:“只要你肯将实话相告,本宫必会保你无事。紫容,你是一个聪明人,可千万不要与你主子一样,去走一条死胡同。”
那拉氏按下心中的恼怒,假意道:“紫容,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但记住,千万不要胡说八道,若有一丝不实之处,本宫与熹贵妃都不会饶你!”
那拉氏这话看似在提醒紫容,实际上是在警告她,若她敢将弘时的名字说出来,必会取她性命。
紫容不是蠢人,自然听出了这个意思,原本已经在嘴边的话又再次吞了回去,跪在那里犹豫不决。
凌若心中暗恼,却是不便发作,只能道:“紫容,正如皇后娘娘所说,只要你实话实说,本宫一定保你平安无事,但你若隐瞒不语,那么便是自己选择了死路,谁都救不了你。”
徐氏趁机警告道:“紫容,你不知道休要胡说,否则害了别人,纵使你能够活命,后半辈子也会活在良心的谴责中。”
“那徐贵人呢,你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害死紫容,害你所有与你亲近的人,你就能够心安吗?”凌若的话语犹如一根尖针一般,狠狠的扎着徐氏的太阳穴,令她头疼欲裂,其实她心里何尝不难过,但保了一边就保不住另一边,她亦是迫于无奈。
此时,那拉氏忽地道:“贵妃,本宫记得当时皇上派了许多大内侍卫去保护徐贵人,你说会不会就是其中一个呢?”
凌若眼皮一跳,断然道:“不可能,那些大内侍卫都是从八旗精英中选出来的,一个个皆忠心朝廷,忠于皇上,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话是这么说,但究竟有多忠心,谁也不知道,更没有人可为他们做保。”那拉氏红唇一弯,看向徐氏道:“徐贵人,本宫再给你一个机会,污辱你清白的是不是哪个大内侍卫,若你肯说出他的名字,本宫可以向皇上求情,保你与你家人。”在徐氏不断变化的神色中,她又道:“不必急着回答,好好想清楚。”
凌若听出那拉氏话中的意思,气恼不已,正要与她争辩,忽地又冷静下来,淡然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娘娘却一口咬定是大内侍卫做的,未免太过武断了些。又或者说,娘娘故意如此?”
那拉氏弹着半透明的指甲,漫然道:“本宫也没一口咬定,但确实大内侍卫最可疑,这是不争的事实。”
凌若没有与她说下去,只是静静地坐在椅中,在日落时分,长悦居外再一次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谨妃娘娘驾到!二阿哥到!”
随着宫人的开门,那拉氏与凌若一齐起身,朝大步走进来的胤禛行礼,待她们起身后,随同胤禛一道过来的瓜尔佳氏屈膝行礼,至于弘时则走到那拉氏身后。
看着瓜尔佳氏,那拉氏有些惊讶地道:“想不到谨妃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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