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对她却是一桩好事,一到外头,立刻将剩余的茶水倒在藏在怀里的小瓷瓶中,然后重新沏好茶进去。
另一边,杜鹃与以往那样以领弘瞻外出玩耍为由,带着他去见了刘氏,初见刘氏是弘瞻很是高兴,将最近这段时间的事一五一十说与刘氏听,但说着说着,神色就黯淡了下来,连话语也少了。
刘氏关切地道:“怎么了,看到额娘不高兴吗?”
“不是。”弘瞻急急否认,旋即道:“儿臣只是在想姨娘,她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最近很是不对劲,儿臣很担心她会出事。”
弘瞻的话令刘氏眸光一冷,抚着弘瞻的后颈,轻轻道:“你倒是很关心谨妃。”
“她一直待儿臣很好。”在这句话后,刘氏一直没有出声,这个异常令弘瞻敏感地抬起头,看着刘氏小心翼翼地道:“额娘,您是不是高兴?”
刘氏微微一笑,道:“谨妃待你那么好,你关心她也是应该的,额娘怎会不高兴。额娘只是在想谨妃好端端的怎么会得病?不过宫里头那么多太医在,应该很快会医好,倒是不用太担心。”
弘瞻点头之余想起一事来,道:“额娘,您身上带着茶叶吗,之前您给儿臣的茶叶已经用完了。”
听得这话,刘氏脸上笑意一深,道:“你已经连着为谨妃沏了几个月的茶,免了,不需要了。”
弘瞻疑惑地道:“为什么,您不是说让儿臣尽量乖巧一点,然后才好求姨娘让儿臣回到您身边吗?”
“因为时机已经到了。”刘氏温言道:“今夜里,你就可以去求谨妃,让她让你回到额娘身边。”
“现在?”弘瞻小小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小声道:“可是姨娘现在正病着,儿臣去求她,她会答应吗?”
“谨妃一向与人为善,想必老天不会为难她,就算真有病也只是小病罢了,很快会没事的。但是额娘实在思念你,恨不得你立刻回到额娘身边,再说,额娘所有的茶叶皆已经用完了,再也拿不出来,若是现在不求,那之前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弘瞻绞着衣角想了一会儿,有些不情愿地点头道:“那儿臣回去就与姨娘说,只是……额娘,如果儿臣回到您身边了,还能去看姨娘吗?”
刘氏眼角微微一搐,旋即笑着答应,“自然可以。好了,不早了,你赶紧随杜鹃回去吧,别忘了额娘与你说过的话。”
弘瞻一本正经地点头道:“额娘放心吧,儿臣今晚一定会听您的话,好生相求姨娘。”
在杜鹃带着弘瞻离去后,刘氏卸下脸上虚伪的笑容,冷声道:“好一个瓜尔佳氏,才不过一年功夫,就将弘瞻的魂儿给勾去了,要是再拖下去,只怕弘瞻真要叫她额娘了。”
在其身后,金姑噙了一缕冰冷的笑意,“可惜谨妃注定等不到那个时候。”
刘氏缓缓攥紧双手,一字一句道:“弘瞻是我的,谁都休想从我手中夺走。瓜尔佳氏不自量力,居然想要抢走弘瞻,哼,我就让她好好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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