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见胤禛要动真格的了,连忙哀求道:“皇上,海棠真的没有去过临渊池,臣妾可以为她担保。”
胤禛没有理会她,只是命四喜将海棠带走,后者剧烈地挣扎着,她很清楚慎刑司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一旦进去了,不会死,但比死更可怕,只要还有一丝神智在,就不会想进那样的地方。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皇上,您相信奴婢,主子,您救救奴婢!”海棠挣扎着不肯让四喜带下去,口中不住呼喊着。
刘氏爬到胤禛脚边,不住哀求着,倒不是舍不得海棠,而是怕海棠在慎刑司里受不住刑乱说话。
那拉氏同样有这个想法,所以四喜与海棠拉扯的时候,出声道:“皇上,只凭周兴一人之言,就说海棠是推谨妃的凶手,未必有些草率,而且大刑之下,很多冤狱,臣妾觉得还是先不要将海棠送去慎刑司的好。”
胤禛瞥了她一眼道:“那依皇后之见,怎样才算不草率?”
那拉氏一时倒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正自犹豫间,凌若上前道:“皇上,虽然只有周兴一人看到,但他与臣妾等人没有任何利害关系,臣妾相信他不会撒谎,海棠就是推谨妃下水的人。”
“奴婢没有……”海棠刚说了四个字,便被成妃打断,“海棠,你休要再狡辩,你分明就是受了刘答应的命令等在结网林中,然后趁机推谨妃下水,至于缠住从意的那两个小太监,想必也是你们的人。这样不择手段的害人,真是恶毒得紧。”
“奴婢没有!真的没有!”海棠近乎崩溃的叫着,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明明就是皇后派人将谨妃推入水的,为何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她。
“你不必再否认了,就是你做的,现在由着你嘴硬,待到了慎刑司,看你是否熬得过皮肉之苦,到时候你就算能出来,怕也是不成人形了。不过对于你这样恶毒的心思,不论用什么样的刑都不为过。”戴佳氏表现的咄咄逼人,完全不给海棠喘息的机会,简直就像要将她逼到绝路去一般。
那拉氏在一旁微微蹙眉,总觉得戴佳氏有些不对,以前的她,可从不会这样逼迫一个人,可这一时半会儿间,她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海棠,不论你有什么样的下场,皆是你害人的报应,就算死后,也不能棺木裹身,更不能入土为安,只能永远做一个孤魂野鬼!”
戴佳氏一句接一句的话像钢针一样,狠狠扎进海棠的耳中、心中,令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说,身子亦如筛子一般,抖个不停。
也就是在那样的颤抖中,她终于崩溃崩溃,脱口道:“不是!不是奴婢推的谨妃,是……”
那拉氏听着不对,连忙打断海棠的话道:“是谁?究竟是谁推的谨妃下水?”她看似是在追问答案,实际上却是在阻止海棠吐出孙墨的名字。
刘氏亦回过神来,朝海棠喝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如何知道推谨妃下水的人,难不成连你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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