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又问了一遍,见小和子始终不回答自己,心中来气,与另一个宫人道:“将他抓起来带回景仁宫,看他在主子面前可还敢这样嘴硬。”
一听这话,小和子赶紧哀求道:“六阿哥救救奴才,奴才可没做什么坏事啊。”
弘瞻看着已经走到小和子面前的两个宫人道:“好了,都给我退下。”见宫人不听话,他加重了语气道:“怎么了,我差不动你们了吗?”
宫人到底不敢过于驳他的话,低头道:“六阿哥,主子交待过,您……”
弘瞻目光一闪,打断他的话道:“这件事,我会亲自与成妃娘娘说,你们且先回去。”
宫人面面相觑,犹豫着道:“六阿哥,这样子奴才没法向主子交待。”
弘瞻拉下脸道:“你们弄清楚,我是六阿哥,不是成妃娘娘的囚犯,去哪里,做什么,皆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应允,退下!”
在弘瞻的坚持下,两个宫人只得退下,小和子则是一脸惊喜地道:“六阿哥,您是不是愿意去见主子了?”
在弘瞻点头后,他赶紧在前面引路,但小和子并不知道,弘瞻之所以改变主子去见那拉氏,并非他想的那样,而是想要与那拉氏去说清楚,让她不要再纠缠自己,也不要再妄想利用自己。
与上次一样,在引开守门宫人后,弘瞻趁黑进入到冷宫中,夜色中的冷宫看起来越发破败,犹如一只已经腐朽的巨兽。
当弘瞻出现在那拉氏屋中时,后者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方才哽咽着拉住弘瞻的手道:“弘瞻,这次皇额娘真的是要谢谢你,若非你,皇额娘已经不可能再站在这里,这份恩情,皇额娘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弘瞻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道:“皇额娘言重了。”
那拉氏目光一闪,抹着眼泪道:“本宫说的皆是实话,一点都不言重,如今本宫没有别的愿望,就盼着能够安安稳稳度此残生。”弘瞻刚要说话,那拉氏已是再次道:“对了,本宫听说你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天一夜,可还好?有没有生病?”
弘瞻低头道:“没什么事,皇额娘放心就是了,以后……只要皇额娘好好待在冷宫中,想必也不会再有什么人对您不利。小和子已经引起了成妃的怀疑,儿臣以后也不方便再来冷宫,还请皇额娘自己珍重。”
虽然他一直说的很客气,但言语间的生疏,那拉氏怎么会听不出来,但她并没有点破,而是道:“你说的没错,但今日既是来了,就多陪本宫一会儿,以后恐怕就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弘瞻犹豫了一会儿,依言坐了下来,那拉氏打量了他一眼,关切地道:“弘瞻,从你刚才进来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究竟出什么事了?”
弘瞻刚才一直想着是否要与那拉氏将话说明了,但他心里明白,不管自己怎么说,那拉氏都只会用好听的话搪塞自己,根本不会说实话,上次就是那样子,遂随口道:“没什么,儿臣在想皇阿玛后日御驾亲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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