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皇上与皇后夫妻情深,任何人都比不上,这份感情,臣妾可是一直羡慕得紧呢。”
弘历淡淡地道:“与其羡慕别人,倒不如做好自己,何况,朕与你说过,不要去与明玉……”
不等他说下去,瑕月便道:“臣妾知道,不要去与皇后娘娘比较,臣妾刚才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偏偏皇上还当真了,您看臣妾像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吗?您要是真不爱听,臣妾以后不说就是了。臣妾很明白,不论臣妾怎么做,都不及皇后娘娘之万一,皇上不必一次次提醒臣妾。”
见她说的这么委屈,弘历心中一软,道:“朕何曾说过这样的话,你啊,可真是想多了,朕说过,除去明玉,无人可以越过你。”
瑕月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感动地道:“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算立刻死去,也再无遗憾。”
“好好的,说什么死字,也不怕不吉利。”他顿一顿道:“累了吗?若是累了的话,就去歇着。”
瑕月轻咬着下唇道:“臣妾能否再看一会儿?”
弘历轻抚着瑕月的侧脸道:“自然可以,你想看多久都行,朕陪着你。”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看着,直至明月爬上最高处,外头响起三更的声音,弘历打了个哈欠道:“瑕月,去睡了可好?”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瑕月的回应,侧目看去,只见她靠着自己肩膀睡得正香,弘历笑着摇头道:“你倒是好,就这么睡着了,也不管朕肩膀酸不酸。”
四喜走上前,恭声道:“皇上,要不然奴才扶娴妃娘娘去榻上?”
“不必了,你出去吧。”在打发四喜下去后,弘历无端叹了口气,抬手,一遍又一遍抚着瑕月在月光下清透如玉的脸颊,眸中充满了内疚。
当年,他为了扳倒英格,去与瑕月谈判,终令她戈相向,助自己除掉了英格,但面对这个连自己阿玛也可以出卖的女子,他不得不防。所以,虽然与瑕月同房,却暗中命水月调配了一款带有麝香的胭脂,也就是燕双飞。
在瑕月第一次用这个胭脂的时候,他就大赞胭脂香气好闻,擦过之后,肤色均匀细腻,令瑕月大为欢喜,在此后长达数年的时间里,一直用着这个胭脂。殊不知,正是这个胭脂,令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怀过孩子。
这件事,除了他与水月之外,就只有凌若知道,至于钱莫多,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晓具体的事情。
其实,这些年来,瑕月的变化他不是没看到,尤其是在瑕月舍命相救后,更是大为触动。可不管怎样,都改变不了她是那拉氏一族的事实。
而且,他很清楚,瑕月是一个非常有手段与能力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他的侧福晋,虽然这些年来,她很安份,但那是因为她没有孩子,一旦有了孩子,她就会想要更多的东西,譬如世子之位,又譬如如今的储君之位。
但,大清江山,是绝对不能交给一个带有那拉氏血脉的皇子继承,哪怕这个皇子再优秀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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