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抿唇一笑道:“娘娘还说不常喝普洱,才喝了一口,便已经辩别出年份长,不像臣妾,天天喝,也只是觉得不错而已,其他的就一概品不出来。”
“本宫也是随口一说罢了。”瑕月搁下茶盏,轻叹道:“这口茶,对本宫来说,也算是定惊茶了。”
苏氏一脸惊讶地道:“娘娘此言何意,为何要定惊?”
事实上,苏氏早就已经听闻了整件事,也知道瑕月对那只猫起了疑心,一直在追查,甚至如她所想的查到了高氏那里,所有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唯一可惜的,就是永琏还活着,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少。不过无所谓了,她能布一次局就能布第二次第三次,左右这宫里棋子多得是。
瑕月望着她,若有所指地道:“纯嫔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苏氏眼皮一跳,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茫然,“臣妾一日都未曾出去过,实在不知娘娘所言何事?”
瑕月抚着腕上的绞丝银镯,将事情细细讲述了一遍,听得苏氏一惊一乍,好一会儿方才道:“怎么会这个样子,竟然有人要害二阿哥,娘娘,您知道是谁所为了吗?”
瑕月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道:“确实有了一些怀疑,但事关重大,本宫不敢肯定,想要找人商量一番,可在这宫里头,与本宫有几分交情的,除了皇后之外,就是纯嫔你了,皇后那边,本宫怕惊着她,你也知道皇后对二阿哥有多在意,所以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本宫暂时不打算告诉皇后。”
苏氏连连点头道:“娘娘顾虑的极是,说句实话,要换了是永璋,就算知道没事,臣妾也必然吓得魂飞魄散。”顿一顿,她又道:“不知娘娘怀疑的人是谁?”
“慧妃!”当这两个字从瑕月口中吐出来时,苏氏一脸惊慌地从椅中站了起来,骇声道:“慧妃……竟然真的是她!”
“不错,本宫从猫身上取到一种极为细小的晶石,是用来点缀指甲的,本宫问过内务府,宫中只有三人用,慧妃便是其中之一。”
一听这话,苏氏赶紧道:“是,这个臣妾也见过,慧妃最喜用晶石在指甲上点缀出各种各样的花式。”说罢,她又道:“慧妃确实在臣妾面前说过一些不中听的话,但臣妾万万没想到,她竟真的付诸行动,且还用这么恐怖的法子,真是想想都心惊肉跳。”她瞅了瑕月一眼道:“那娘娘准备怎么办?是否告之皇上?”
瑕月叹然道:“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瞒着皇上,但如今证据不足,冒然告到皇上面前,只怕难以定慧妃的罪。”
苏氏颔首道:“娘娘说得极是,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搜集更多的证据,好将慧妃定罪,莫要让她逍遥法外。”
瑕月故作为难地道:“本宫现在最愁的就是这件事,本宫已经四处让人去打听了,可始终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宋太医也不知道为何那只猫会盯准了二阿哥攻击。”
苏氏眸光一闪,道:“娘娘,臣妾知道有一种猫草,一旦那种味道被猫儿闻到,就会发疯一样的扑咬,会不会就是这个东西在做怪?”
瑕月讶异地道:“哦,竟有这样的东西,本宫还真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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