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最先说出这三个字的,并不是瑕月,而是苏氏,她一脸诧异地盯着齐宽,“你有没有问清楚?”她明明安排了文竹去辛者库,将药包放在永琏的衣裳里,怎么会无人看见,那些人眼睛都瞎了不成。
齐宽低头道:“回纯嫔娘娘的话,奴才问得很清楚,都说没见过慧妃身边的宫人出入。”
苏氏正自怔忡之际,耳边传来瑕月自言自语的声音,“一个个都说没见过,难不成……是本宫怀疑错了,害二阿哥的并不是慧妃?”
听得这话,苏氏连忙道:“不会错的,一定是慧妃,这宫里头除了慧妃之外,谁会这么恨娘娘与二阿哥,辛者库那么多人,或许是齐公公没有打听仔细,莺儿,你陪齐公公过去一趟。”
瑕月抬手道:“不必了,本宫相信齐宽,他说没有就一定没有。”
“可是……”苏氏几乎要将文竹去辛者库的事情说出来,幸好中途觉得不对,赶紧咽了下去,否则就该露出破绽来了。
瑕月却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追问道:“可是什么?”
苏氏不自在地道:“没什么,臣妾就是觉得意图谋害二阿哥的人,肯定就是慧妃,不知道为什么辛者库会说没见过,真是奇怪得紧。”
“或许吧,不过有一件事,本宫觉得很奇怪。”瑕月起身道:“其实事情进展到现在,对慧妃一直都是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可纯嫔刚才所言,却仿佛认定了就是慧妃所为一般,难不成纯嫔知道一些本宫不知道的事?”
苏氏眸光一闪,低头道:“臣妾若是知道什么,哪会不与娘娘说。臣妾只是觉得,除了慧妃,不会有人再做这样的事。”
瑕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但齐宽问过辛者库了,确实与慧妃毫无关系,这又该如何解释?”
苏氏心思急转,迟疑着道:“这个……臣妾也觉得奇怪,所以臣妾觉得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应该再派人去查问一次,以免有所疏漏。”
瑕月微微一笑道:“不必如此麻烦了。齐宽,你将真相告诉纯嫔娘娘。”
“是。”齐宽答应一声,朝苏氏道:“启禀娘娘,奴才之前去过辛者库,得知慧妃身边的宫女文竹曾去辛者库取过衣裳,并且翻动过二阿哥的衣裳。”
苏氏怔怔地听着,不明白为何齐宽前后所言不一,未等她发问,瑕月便道:“纯嫔是否是很奇怪?”
苏氏心念电转,点头道:“是,臣妾不明白齐宽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瑕月拉起苏氏,含了一缕笑意在唇边,“纯嫔,你觉得本宫蠢吗?”
苏氏连忙道:“娘娘聪慧绝顶,哪里会与蠢字沾边。恕臣妾说句不敬的话,若是娘娘蠢的话,那这宫里头就没一个聪敏之人了。”
瑕月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道:“聪慧绝顶……这四个字,本宫觉得送给纯嫔更合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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