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替瑕月拭去脸上的泪痕,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奴婢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所以主子不用难过。”
齐宽在一旁小声道:“主子,外头冷,有什么话还是进去说吧。”
瑕月点点头,移步来到东暖阁,一路上她都没有放开阿罗的手,待得齐宽关起暖阁的门后,她扶着阿罗的肩膀道:“让本宫好好看看你,在冷宫这半年多,本宫最担心的就是你,幸好一切还算顺利,你只是瘦了一些,并无大碍。”
阿罗笑道:“主子对奴婢就这么没信心吗?从年少时到现在,奴婢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瑕月看着她笑弯了的双眼,道:“还真是没有。”
阿罗眸中的笑意更浓了,道:“所以啊,您这担心啊,就是多余的,奴婢才不会有事呢。”
“话虽如此,本宫知道你有能力亦有胆识,但这件事一环扣一环,只要当中稍有问题,就无法达到预期的结果,你的性命也会有危险,本宫怎能不担心。”
“奴婢就从来没有担心过,因为奴婢相信主子所布的局,必然无懈可击,只要奴婢照着主子的安排去做,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你啊!”瑕月轻点着阿罗的额头,眸中尽是温暖的笑意。
知春插话道:“主子,虽然您与奴婢说过,阿罗是假意背叛您,但奴婢始终没想明白,这个局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布的,还有您入冷宫之前,与阿罗那一番争吵,也是假的吗?”
不止是知春,齐宽也有同样的疑问,眼巴巴地看着瑕月二人,道:“还有阿罗的母亲被杀又是怎么一回事?”
瑕月看着一脸好奇的他们,转首道:“阿罗,你与他们说说吧。”
阿罗微一点头,道:“彩绫与唐九乃是表兄妹,我与她的接触,并非凑巧,而是她奉了苏氏的命刻意接近我,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找到生母后,便说宫外有人,可以帮着我找到生母,让我一步步踏进他们的圈套。”
知春不解地道:“圈套,什么圈套?”
阿罗声音有些发涩地道:“他们告诉我,说找到了我的生母,还带着我去见了她,不论是年纪还是她与我说的那些话,都与我生母一样,毫无差别,我当时真的以为她是我母亲了。”
“以为她是我母亲了?”齐宽敏锐地抓到这一句,道:“也就是说,事实上她不是。”
阿罗点头道:“她只是一枚苏氏用来引我上钩的诱饵罢了,可笑的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顿一顿,她道:“就在我见过她的当夜,妓院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了许多房屋,但被烧死的,只有她一个,而且脖子上有刀伤,也就是说,在起火之前就被人杀死了,大火只是用来隐藏的一种手段罢了。”
“啊!”知春惊呼一声,显然是没想到当中竟然隐藏着这样的变化。
“其实我当时悲伤过度,根本没想的那么深,回宫之后,彩绫就找到了我,然后碰到了苏氏,苏氏几番言语后,便告诉,她必是在大火之前就已经死了,之后又引诱我怀疑到主子身上,告诉我,杀人者,必是受主子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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