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说谎之人,如今被凌若这么一问,顿时慌了起来,道:“这个……皇额娘该问娴妃才是,儿臣哪里能够知道;又或者是儿臣记错了,绣图当时不曾叠起。”
凌若盯着她道:“你若不知情,为何神色慌张?还不停地绞手指?”
明玉连忙将双手背在身后,随即结结巴巴地道:“儿臣没有,儿臣……没有慌张。”
她的否认,只能让人觉得她更可疑,弘历走到她身前,声音发冷地道:“皇后,你与朕说实话,天花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明玉匆匆看了他一眼,便又立刻低下了头,慌声道:“是娴妃,是她想要利用合绣百鹤图一事谋害臣妾。”
凌若对此未置一词,转而道:“哀家听水月说过,每次慧妃来坤宁宫,你都会将她遣出去,这又是为何?”
明玉紧张地道:“皇额娘误会了,儿臣并没有刻意遣水月出去,只是当时正好有事罢了。”
凌若面色一沉,道:“一次两次或许是凑巧,但每次都是这样,你觉得哀家会相信吗?皇后,你何时也变得满口胡言?”
面对她的质问,明玉双腿一软,跪下道:“儿臣没有胡言,儿臣没有。”
她的声音虚浮无力,就是寻常人听着都会觉得有问题,更不要说凌若与弘历二人,后者缓缓蹲在明玉身前,寒声道:“你骗朕,你在撒谎,你在撒谎!”
明玉连连摇头道:“臣妾没有,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没有撒谎,真的没有。”
弘历痛声道:“你之前说绣图是叠起来了,后来听皇额娘问起之后,又说可能是记错了,答话之时神色慌张,目光躲闪,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他的怀疑令明玉害怕到了极点,那种笼罩在心头的恐惧甚至令她无法说出话来,只能不住摇头,希望弘历可以相信自己,但疑色,始终盘踞在弘历眼底,挥之不去。
接下来,凌若所说的话,更是差点将她紧绷的神经压断了,“皇后,天花是不是你自己下在绣图之中,借此嫁祸娴妃?”
“不是!不是!”明玉尖锐地否认着,随即用力抓住弘历的手,慌声道:“皇上,臣妾什么都没有做过,不关臣妾的事,您清楚臣妾的为人,臣妾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弘历神色犹豫地看着明玉,许久,他抬头道:“皇额娘,不会是明玉的,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未等明玉松一口气,凌若便道:“皇上,你真相信她没有做这种事吗?还是说,是你希望她没有做?”
弘历沉默未语,凌若将目光转向明玉,后者赶紧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皇后,你的性子哀家很清楚,你一旦对人有了什么看法,轻易不会改变。自从猫毛过敏一事后,你就对娴妃有了意见,哪怕事后证明并非她所为,你依旧不喜娴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