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等了一会儿不见瑕月说话,忧声道:“姨娘,您是不是不喜欢?我知道画的不好,但我已经很用心去画了,我……”
未等他说完,瑕月已是温言道:“本宫很喜欢,本宫一定会好好收着这幅画。”
一听这话,永琏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这样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瑕月离开,他拉着瑕月的手不肯放,“姨娘,您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同样的话,他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他舍不得瑕月离开,其实瑕月又何尝舍得,但有聚有散,她终归是要离开的。
瑕月忍着心中的不舍,柔声道:“乖,好好养病,姨娘下次再来看你。”
永琏摇头道:“不要,我舍不得姨娘,我想姨娘一直陪着我。”他心里明白,“下次”二字说来轻巧,实际上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瑕月被他说的险些落下泪来,努力忍住后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留的再久,始终还是要散。不过,这一次散了,下一次还可以再聚,好比后日的中秋家宴,你不是又可以看到姨娘了吗?不过前提是你的病要赶快好起来,否则皇后娘娘可不会让你去赴宴。”
永琏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后天之前,我的病一定会好。”
瑕月笑道:“姨娘等着后日再看到你。好了,姨娘真的要走了,你乖乖养病,好不好?”
永琏点头,依依不舍地送瑕月到门口,直至后者走得不见人影,方才让阿碧关门。
当夜,趁着弘历来延禧宫,瑕月与他说起永琏的病情,道:“臣妾今日去看过二阿哥,虽然瞧起来精神还好,但毕竟病了这么久,时好时坏,令人担忧,不如请徐太医来为二阿哥看看吧。”
弘历对此自然不会有意见,道:“好,朕明日就传徐太医入宫。”顿一顿,他道:“你见到永琏了?”
瑕月低头道:“是,皇后娘娘许臣妾去见二阿哥。”
弘历颔首,牵过瑕月微凉的双手道:“朕知道你这段日子受了不少委屈,但今日皇后肯让你去见永琏,足见她对你已经有所改观,假以时日,一定会明白你,你……”
瑕月抬手捂住弘历的嘴,道:“皇上不必说,臣妾心里都明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再说,臣妾并不觉得委屈,说到底,皇后娘娘之所以对臣妾起疑心,也是因为臣妾以前做错了事。”
“你明白就好。”弘历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与瑕月说话了,因为她所说的话,总是他想听的,很是舒服。
在接过阿罗递来的茶后,弘历道:“选秀一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嗯,总共九十七名秀女,除却一名突生急病,送出宫去之外,余下的都在钟粹宫。”说到此处,她抿唇一笑道:“皇上是否已经迫不及待要阅选这些秀女了?若是这样的话,臣妾可以将选秀之日安排到明日,省得皇上记挂难安。”
“你这妮子,胡说什么呢!”弘历笑骂了一句道:“朕是怕事情太多,你一人忙不过来,又见你与仪嫔关系不错,便想说让仪嫔帮你分担一些,哪知竟惹出你这些话来,早知道这样,朕就不心疼你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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