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人满脸惊异地道:“这可就奇怪了,按着我的推测,皇后在得知二阿哥并非得感染风寒,而是被人下药后,应该立刻追查才是,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除非……”
哲妃等了半天不见她说下去,追问道:“除非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除非连徐太医都查不出咱们给二阿哥下的药。”说到此处,愉贵人冷笑一声道:“若是这样的话,徐太医之名,可真是名不符实。”
哲妃思索半晌,道:“会不会皇后已经知道这件事,只是故意隐忍不发?”
“不会,皇后不是这样沉的住气之人,而且以她如今对娘娘的信任,若真知道了什么事,应该立即传娘娘去商量对策才是,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徐太医查不出二阿哥得病的真正原因。”
哲妃紧张地道:“那咱们的计划怎么办?之前那些事,岂非都白做了?”
愉贵人安慰道:“娘娘别急,计划不会白费,只是需要稍加变化罢了。”
哲妃稍稍放下心来,但仍是催促道:“怎么个变化之法,你倒是快说。”
愉贵人轻咬着下唇,片刻后,她凑到哲妃耳边一阵轻语,后者听完后,眼皮直跳,骇然道:“这法子能行得通吗,会否太过犯险了一些?万一……皇后对本宫起了疑心可如何是好?”
“这一点娘娘大可放心,皇后娘娘性子固执,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她那么相信娘娘,又怎么可能会疑心到您呢?”
虽然哲妃知道愉贵人所言在理,但仍是面有不安,起身在殿内来回走了几圈,忽地停地愉贵人面前,仔细打量着她。
愉贵人被她看得奇怪,起身道:“娘娘怎么了?”
哲妃缓缓道:“回想起来,自从咱们定下这个计划后,那些个事情都是本宫在做,妹妹从来都不出面;刚才妹妹提出的计划里,做那些见不得人之事的,仍然是本宫,这是为何?”
愉贵人鼻翼微张,缓缓吸着气道:“娘娘这么说,难道是在怀疑臣妾居心不良?”
哲妃冷声道:“本宫也不想怀疑,但事实摆在面前,你……在利用本宫,在将本宫推向险地,而你,就站在本宫身后,坐收渔人之利,珂里叶特若莹,本宫可有说错?”
愉贵人并未因她的话露出什么惊慌之色,只是黯然道:“想不到娘娘竟然这样看臣妾。”
哲妃并没有被她这句话影响,冷声道:“怎么了,本宫说错了吗?”
“从始至终,臣妾都没有存过利用娘娘之心,不错,这件事进行到现在,确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娘娘在出面,但并不是臣妾不肯出面,或是心存不善,而是臣妾不够资格,在皇后娘娘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份量。”见哲妃不说话,她又道:“从臣妾与您联手的那一刻起,咱们就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敢问娘娘,害了您,臣妾能有什么好处?再说,若是臣妾害您出了事,难道您就不会将臣妾说出来吗?到时候,臣妾还如何坐收渔人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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