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人睨了她一眼,冷声道:“还没想明白吗?娴妃刚才是要用对付富察氏那套来对付我。”
冬梅喃喃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骇然道:“主子是说……仪嫔与喜公公,刚才就躲在暗处偷听?”
愉贵人咬牙道:“幸好我刚才心有警惕,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否则今日就要步了富察氏的后尘。”
冬梅心有余悸地道:“娴妃好深的心计,不动声色之间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让主子跳。”顿一顿,她又疑惑地道:“奴婢还有一事不明白,仪嫔不是该对娴妃恨之入骨吗?为何会帮着娴妃一起设计害主子您?”
“仪嫔……”愉贵人眸光冰冷地道:“是我小觑了她,她并没有中计,也没有被四阿哥的受伤冲昏头脑。”
冬梅惊声道:“难不成……连她也是在骗主子?”
“这倒不至于,她应该是事后醒悟过来,不过我真是没想到,她对娴妃会有这样深的信任,若换了是皇后……”愉贵人嗤笑一声道:“早就已经钻入套中出不来了。”
提到明玉,冬梅轻声道:“主子,奴婢觉得皇后娘娘现在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若换了以前,她可不会主动去向皇上认错,还与娴妃重修旧好。”
愉贵人轻摇着团扇,凉声道:“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尤其是像皇后那样执拗的性子,我不相信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出自真心。当中,必然有着咱们不知道的隐情。”
冬梅正要再说话,宫人进来道:“主子,大阿哥来了,说要见您。”
冬梅小声道:“大阿哥这时候过来,难不成……也是对主子起了疑心?若是这样的话,咱们就会一下子失去两颗棋子,这可有些麻烦。”
愉贵人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命宫人将永璜带了进来,在看到眼圈微红的永璜后,她关切地道:“来,到姨娘身边来。”
永璜直勾勾地盯着她,却不曾上前,愉贵人轻声道:“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四阿哥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仪嫔是怎么与皇上说的?还有,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去伤害四阿哥?”
“我没有!”在急切地否认了一句后,永璜深吸一口气,道:“娴妃与仪嫔都已经查明了,那枝箭是从别处射出,与我无关,而这根树枝……”他举起一直握在手里的树枝道:“就是被那枝箭所射断。”
愉贵人眸光微微一缩,旋即露出欣喜之色,“不是你就好,刚才姨娘以为是你受娴妃教唆,狠心对自己兄弟下手,不知有多担心难过。”
永璜盯着她道:“姨娘是真的担心难过吗?”
愉贵人一脸惊讶地道:“自然是真的,为何突然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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